“初二(2)班杨星城:折戟沉沙,可摘星辰。”
杨星城十五岁,一寸照里的轮廓淡淡的很干净。那个时候他已经从杨稚桃嘴里听说了方戟的去向,父母离婚了,和妈妈一起到美国读高中。杨稚桃家里条件很不错,决定同去做个伴。他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腔柔情和一个生了病的奶奶,所以照片里他的表情是令人悲伤的忧郁。
方戟知道了,去公墓看了星城的奶奶,墓碑上是一张温柔的脸,和杨星城的如出一辙。他在那里坐了好几个小时,自说自话的,希望奶奶可以原谅他,可以让星城快些回来。细雨飘飘,在他和墓上细密地撒了一层。
工作难以为继,他成日呆在房子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只偶尔出来伺候玫瑰。
方戟像个被欺负的孩子和妈妈吐露自己的委屈,“我找不到你了,明明到处都是你留下的痕迹,但是我根本找不到。”
“对不起,方戟。”杨星城在方戟的唇瓣上印了一个亲吻。
方戟把唇贴了回来,两个人接了湿漉漉的一个吻。在这个时隔很久的吻中,两个人都选择了原谅,选择了好好地对待彼此。
方戟的手从杨星城的卫衣下摆伸进去,摸着一段光滑的腰线和软软的小肚子,突然笑了:“星城,你变胖了。”
杨星城的脸又红了,他羞赧地说:“乡下的伙食太好了嘛……又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方戟说,“胖胖软软的更可爱了。”
杨星城装作气气的把卫衣一下子从头撸了下来,头发炸得像刚醒的样子,软软的肚皮一下子全部被两人看清了。他笑得很开心,然后方戟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傻乎乎地站着笑了半天。
笑停了,方戟低下头,杨星城把自己的脸在方戟的脸上贴着,靠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安谧。
是方戟先忍不住了,他说:“星城。”语气里透露着恳请与急切。杨星城几乎是立刻就懂了,他的嘴唇很羞涩地抿出一个弧度,说:“到房间去。”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了,他们如今是平等的关系。方戟亲吻杨星城的时候,就像在亲吻自己的新娘。
开了门,杨星城把自己在床上放好了。上面是空无一物,下面是米色的休闲裤,一截是火热,一截是保守。当然那一些保守连着内裤被方戟一把扒掉了,留下了张开的一个幻想乡。
他的大腿张开得很大,一如既往。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杨星城的两条腿白得放光。阴影里是一团可爱软嫩的性器,正因着兴奋要睡醒了。
方戟站着看这一切,似个旁观的上帝。但俗世欲望是如此无止尽地提供人快乐,做上帝一点儿也不令人愉快。
于是他跪了下来,变成了一个祈祷的凡人。这个凡人无与伦比的英俊成熟,却在祈祷一份普通的爱情。
上帝告诉他,爱情就在眼前。
他凑近了舔舐杨星城的性器,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直到杨星城的那一根直挺挺的流出了体液,然后颤抖着交付了。
杨星城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回到了刚发现自己梦遗的时候,快乐之外,是一点迷茫。
“方戟。”杨星城说,然后看到了方戟从自己的双腿之间抬起了头,嘴角是白色的精液。
“我在。”方戟把那些东西全都吞进去了。
“我有点儿不太习惯。”杨星城说。
方戟在床尾跪下了,把杨星城的双腿摆在自己两边,上身抱起来,“我们都要习惯。”
他去舔舐杨星城的耳廓,接着感受到身下人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身处上位很久,他其实在这个方面很强势。湿乎乎地舔了一会儿,他又把舌头伸进了杨星城的耳洞,来来回回地进出。
明明只是一只耳朵,杨星城却觉得方戟已经进来身体里面,正在用力地抽插。他真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知道快乐就嗯啊呻吟,痛了就捏住一把方戟的头发。
谁也没想到房间里都是水声,还有杨星城的“嗯……嗯……方,方戟,啊…………”。
黏液从杨星城的龟头流出来,顺着身体的曲线到了穴口——本应该是流到床单上的,这个时候方戟把杨星城的腿抬了起来,露出了歙合的一张小嘴。
那张嘴自个儿里面已经都是水了,还要不停地吸,不停地饮。方戟怎么能不照顾一下呢。
他今天穿的不是西装,是一套鸭绒灰的衬衫和深棕色的棉布裤子,下面已经支起了很大的帐篷。
嘴唇从杨星城的耳边离开了,他去解衬衫的扣子。那些扣子很小,解完需要一点耐心,于是他把上面两个解掉了就想从下面拉上来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