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晖眼睛眯了眯,兴味十足地问:“知道现在雷诺斯的股价跌到多少了吗?就台面上的那些证据,雷诺斯跌停不过是时间问题。祁安,认输并不可耻,我早知道你跟简柏殷不可能彻底决裂,这场游戏你从最开始就已经输了,你们自以为漂亮的那些台面戏文,覃家的人已经演过无数回,或许演技没有那么精湛,但是次数多了,套路把戏都不难分辨了。”覃家的那些跳梁小丑早就就把这些演烂了。
“是吗?”梁祁安淡淡反问,“你看多了覃家的戏文,所以也遵从覃家的那一套准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那些阻挡在面前的绊脚石无论用什么方式踢开就好,哪怕石头粉身碎骨也不足惜?”
“石头就是石头,碎了确实没什么可惜的。只有那些怎么踹都踹不烂,怎么踢都硌脚的金刚石才有让人低头看一眼的价值。”覃晖意有所指。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梁祁安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等等,祁安,我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只要你愿意,覃风国际永远有你的位置。我虽然不欢迎输家,但你是例外。”一个有趣的对手可是千载难寻。
“我对做别人手里的牵线木偶没有兴趣。”对覃家那摊烂泥死水更没兴趣。
梁祁安朝冰箱旁的男人打了个手势,嘴里继续道:“覃晖,你这盘棋下得这么久,下得这么大,这不怕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覃晖心下一凛,他自认布置的一切天衣无缝,然而梁祁安的话让他觉得对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可惜梁祁安没有多言,说完想说的就挂上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梁祁安接过简柏殷递来的冰咖啡,仰头喝了一口。
简柏殷在他喝完一口直接从他手里抽走了杯子。
“才5月,冰的不能喝太多。”
梁祁安闷声笑了起来。
“知道了。”他伸了个懒腰,把简柏殷拉到面前,“怎么样?”梁祁安坐在办公椅上,而简柏殷立在他身前,两个人靠的非常近。
“什么怎么样?”简柏殷问。
“我的狠话放得怎么样?”
“挺狠的。”简柏殷捋了捋他的头发。
梁祁安也任由他顺头发,眼睛往上扬:“真不觉得我说的太多了?”
“无所谓,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
简柏殷沉静自信的腔调让梁祁安忍不住笑起来。
“早知道狠话就再多放一点了。”他干脆把头靠在简柏殷身前,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