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男人身上使心眼,证明在意,在意就好。
林妈妈瞧了会儿,见少爷阖着眼皮睡了,也不进去打扰,吩咐玛瑙:“你在这边看着点,有事就寻我。”
玛瑙满口应下。
屋里。
程丹若见谢玄英睡着了,便把手抽出来,拿过毛衣针,继续织。
梳理清楚了手法,接下来就是无意识地肌肉运动。她越织越快,中午时分,已经织出了大半个后片。
谢玄英这时才睡醒,看外头太阳升得老高,猛地起身:“你怎么不叫我?”
程丹若诧异:“叫你什么?”
“你腿不疼啊。”他懊恼极了,揉着她的腿,“起来走走。”
她道:“缓缓就好了。”
谢玄英十分后悔,本来只是想靠一靠她,没想到马上睡着了。
“我已经好了。”他说,“你吃过午饭没有?”
“准备吃。”程丹若放下活计,叫丫头摆膳,“你只能喝粥,最多加一些虾松和腐乳。”
他:“……”
程丹若在这事上从不允许商量,自顾自吃了饭,监督他喝了两碗粥汤。
他筷子在菜碟上徘徊数次,也没敢下手。
连林妈妈都劝:“少爷,胃不舒坦,得饿一饿才好。”
谢玄英只好喝粥果腹。
但粥油能有什么东西,他吃过不到一个时辰就饿了。好在程丹若叫厨娘炖了蒸鸡蛋,放些干虾米,也是两口就吃完。
下午,施针,喝药。
程丹若摸过他的体温,感觉退烧了,但并不放他出去忙。
谢玄英道:“我自个儿躺着,你去前面替我办吧。”
她摇摇头。
他不由诧异:“这是为何?”
丹娘可不是在意女眷干涉公务的人,怎的这时拒绝了?
“事情可以交给师爷,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家、家眷。”她清清嗓子,“反正我最要紧的是要织毛衣,在哪都一样。”
谢玄英欲言又止了半天,默默扣住她的手。
程丹若掰开他,把他的手搁腿上,故作不耐:“都说要织毛衣了。”
他枕着靠枕,手搭在她腰间,又小睡了一觉。
等到晚上,谢玄英表示,自己已经全好了。
“不信你摸。”
“我信,但你晚上还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