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葭:“……”
周五下午,曾葭跑去旁听心理学的概论课,教授正在津津有味地引经据典,她的短信提醒突然响了,一看差点气吐血。
娃娃:我和你恩公聊天,说起你生日了。
曾葭躲在桌子底下回复:我在上课。
她放下手机,提起笔刚写一行字,短信又来了。
娃娃赔上一个无辜的表情:他问我呢,但我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
曾葭无奈地回复她:11。11。
娃娃:哈哈哈大笑,丫丫,难怪你长得跟竹竿似的。
曾葭:“……”
娃娃:他说下雨了,没法训练,在教室上自习。
娃娃:你怎么没声了?我该怎么说呢?
娃娃:说话呀。你干嘛呢?
曾葭:学习。
娃娃:我跟他说这个?那他一定就不和我说话了。
娃娃:你再想想别的吧,你比我了解他呀。
娃娃:他说,他先不跟我说了。
娃娃:他会不会去找你了呀?
娃娃:你在上课?
曾葭:不然呢?
娃娃:那如果他找你,你忙你的,别理他了。
娃娃:行吗?
曾葭手一抖,下一秒一个粉笔头就砸到了她面前。
教授操着一口武汉话,哑着嗓子严肃地说:“坐在最中间那位穿白衬衫的女同学,我觉得你需要尊重我们的课堂。你站起来。”
曾葭在满教室的注目中收起手机。
教授瞪着眼珠子:“你认为一个心理工作者应该保持什么样的态度?不要读我的板书,说你的想法。”
曾葭只好引用一句名言:“Ihavetriedtobeobjective。Idonotclaimtobedetached。”
“你的回答太不专业了,你哪个班的?”
“我不是心理系的,慕名来旁听。”
老教授让她坐下,说:“以后有开小差的准备,就不要挑整个教室最显眼的位置。”
满教室同学在底下窃笑,曾葭索性关了手机。
傍晚天清云散,凉风习习,何萘坐在曾葭对面吃泡面,感慨道:“这么快天就得变凉了。”
曾葭焦头烂额地赶着考古学的预习资料,一旦涉及地理和方位,她就像没头苍蝇一样。
“何萘,你动静小点儿行吗?你吃个面怎么像擤鼻涕似的?”
何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