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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苏落雁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她长吐出一口气，将毛笔收回。

“画完了。”

苍劲的红色枝桠上盈满了诡异的墨梅，极致的红，夺目的白之间，那只弱小的蝴蝶显得是那么的特别。

一眼看过去，所有人的视线第一时间都会被那只蝴蝶吸引走，花蝶舞也不例外。

“小蝶，你觉得如何——”苏落雁转过头去看花蝶舞的脸，话还没有完全说话就停住了。

“你脸上怎么都是墨？”苏落雁哭笑不得。

花蝶舞从画卷上收回了眼神，茫然的看着苏落雁，“啊？”

苏落雁也不顾脏，在花蝶舞的脸上揩了一下，说道：“你脸上都沾上墨了。”

花蝶舞下意识的就想用手去擦，但是她的手背上全是墨，只能越擦越脏。

“去洗洗吧。”苏落雁说完这句话就有些愣神，“总觉得这一幕是不是曾经发生过。”

花蝶舞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双目期盼的看着苏落雁，问道：“落雁，你想起了什么？”

然而苏落雁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或许只是我记错了。”

“哦……”花蝶舞的语气难掩失落。

花蝶舞让兔子精打水过来，她将脸上和手上的墨水干净，其实花蝶舞更想让苏落雁帮自己洗的，但是又怕落雁帮她洗脸的时候会看到她哭过的眼睛。

等花蝶舞洗完之后，苏落雁已经在清洗画笔和收拾桌面了。

“这幅画很好，我能挂在寝殿里面吗？”花蝶舞指了指那副还在晾干的画。

“嗯。”苏落雁点了点头，她心里觉得这画就该是送给花蝶舞的，虽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理由。

“落雁，明日出门罢，我带你去置购些衣裳。我见你都没几件衣服好换。”花蝶舞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苏落雁对穿没有什么执念，只要舒服都可以。不过花蝶舞既然想帮她买衣服，她也不会拒绝。

“好啊。”苏落雁回答道。

花蝶舞高兴的眯了眯眼，压下之前的情绪，陪着苏落雁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反正鬼王除了每个月要送点鬼魂去地府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她乐得陪老婆。可惜的就是老婆也有老婆自己的事业，花蝶舞心里有些寂寞，但是又不能拦着苏落雁，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掐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