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我不占地方的!我可以缩成很小很小。”白散举起手脱口而出。
直到江岸点头,又陪着发呆的他看了几分钟在花丛里找到新的狗生乐趣的小奶狗,白散才后知后觉。
——他要跟江岸同处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
半晌,小奶狗玩累了,耷拉着半截粉舌头回到白散身边,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哪怕已经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段时间。但江岸的房间,白散的房间,如同两个世界。
他真正进去过的,也只有第一次到江岸家,洗澡时待过短短十几分钟。
时间一晃,没想到他竟然要跟共用一个房间,一张床。
近在咫尺的距离,平静长远的木质香,微沉的声音和缓缓的呼吸。
白散猛地抬起胳膊遮住脸颊,而耳根和脖颈一起发烫变红,出卖了他的心事。
“走吧。”
低身摸了摸小奶狗,江岸站起来,平静地看着他说。
白散扭过头,大口呼吸着沁凉的空气,突然有点后悔了。
“刚才的话,”他闷声闷气说,“可以……”
江岸声音低低的,含着微不可闻的笑。
“什么?”
“可以当作……”没听见吗?
余光里,江岸拉着他的手,小臂上的肌肉线条修长流畅,充满力量感,此时牵着他像夹住一块豆腐,很轻。
突然,白散咬住舌尖,红着脸,摇了摇脑袋,软软的头发在风里晃了晃。
都怪小奶狗。
似乎接受到他莫名其妙丢来的锅,小奶狗无辜地扭过脑袋汪了一声。
白散仍旧退后几步,跟在江岸身后,额头有一下有一下地抵着他的背,心里再次自欺欺人,默默催眠自己。
都怪小奶狗。
江岸家雇佣的家政阿姨姓郝。
在白散贴在江岸背后神不知鬼不觉走进房子,忽然听见一道干脆利落的声音时得知。
“轻舟回来了啊,郝姨我正巧上午买了条新鲜的城河鱼,中午就炖鱼汤喝吧怎么样?”
闻声,白散一惊,迅速从江岸背后探出脑袋,一秒抢下江岸替他拿着的小书包,站在一旁,乖乖问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