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睨了他俩一眼,没说话。
肖承武见对方一脸不为所动,挣扎了好几下,始终没挣脱出来,心里更加不快。
他凭什么如此嚣张?
凭什么不给脸面他们?
当真以为做了庆安帝的走狗后,盛京的王法都奈何不了他么?
可恶至极!
肖承武性子本就口无遮拦,再加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根本想不过来,有什么话全都一股脑直接喷出来。
“我们又没犯事,你凭什么捉我们?”
“凭什么查抄国公府?”
“别以为你仗着国公府的脸面,谋了个指挥使的职位,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捉人,我们可不是当日任你宰割的周府。”
说着说着,肖承武又猛地扭头,冲背后扣住他的锦衣卫,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里是皇上亲封的国公府,是救了昀亲王一命的国公府,岂能被你们这般对待!”
再看肖鼎,此时面色虽然黑沉,但并未开口制止,动作间便是默许肖承武这一行径。
有昀亲王这块“免死金牌”在此,晾这个逆子也不敢继续造次。
果然,一番恐吓下,扣押的几个锦衣卫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何人不知昀亲王可是太后的亲儿子,就连庆安帝也得给他几分薄面,肖指挥使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几人手上力道当即松了松,肖承武一脸不屑地连连啐了好几口。
一直沉默立在一旁的颜衿听见此话,神情微变,偏偏肖辞仿佛一个字也没听到。
他冷眼扫了一下几人,漠然开口:“国公府不单单是肖家的国公府,亦是天下人的国公府。”
“祖训有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诛之,以清君侧之恶。”
“今日查抄国公府,其罪有三。”
“荣国公欺君罔上,治家不严,宠妾灭妻,罔顾人命,纵容家眷多行不义,此乃其一。”
“翟清兰借赈灾名义大肆敛财,勾结贼人,秘密豢养死士,暗杀反贪功臣,唆使家奴谋杀我夫人,此乃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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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文、肖承武公然违逆皇上旨意,串通一众官家子弟大兴笔墨喉舌之战,造谣生事,此乃其三。”
“以上数条罪名,皆证据确凿,有劳张公公一同回禀皇上。”
张德培心领神会地左右看了好几眼,颔首告退。
几人神色当即骤然大变,尤其是翟清兰,面色更为惊恐。
没想到扬州一案都过去几年了,肖辞不仅没忘,还一直记着,再加上最近云雁一事,全部堆在一起,真要完了。
想着想着,翟清兰脑海里蓦地生出一个可怕念头。
难怪近几月,肖辞除了封锁国公府出入口之外,一直按兵不动。
原来湖面之上的平静,丝毫影响不了湖面下的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