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人,还是财富?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获得的荣誉,还是……”
他亲吻萨雷斯的衣角:“一时的欢愉?”
萨雷斯呼吸加重,他抓住芙洛科的金发,迫使他抬起头。
“你在向我求欢。”
“是的。”芙洛科磨蹭双腿,调整脚踝的位置,裸露的衣服下,是被冻裂的伤口,红色的鲜血顺着双腿蜿蜒而下,“奴恳请您,放奴一条生路,让奴像服从那些野兽一般服从您。”
萨雷斯的理智随着缚住芙洛科双手的绳索一同崩断,萨雷斯俯身,握住芙洛科的肩膀:“你要怎么侍奉那些野兽?”
只剩下解开脚上的结,芙洛科加快手上的动作,为了吸引萨雷斯的注意,他张嘴,伸出一小截红舌,轻舔唇周:“再靠近些,公爵,奴会做给您看。”
从萨雷斯嘴中呼出的气流吹在芙洛科脸侧,芙洛科微微后仰,前额用尽全力撞在萨雷斯脸上,他同时挣脱了脚上的束缚,片刻不敢犹豫,扑向放在石壁的匕首。
他一把握住匕首,刹住脚步,扭转身体面对萨雷斯。萨雷斯捂紧鼻头,踉踉跄跄地站起,鲜血从指缝溢出。
他恍了一会儿神,猛地清醒,意识到自己被芙洛科异常的手段蛊惑。
“该死的……异种……”
“而你会死在我这样的异种手下。”
芙洛科反手握紧匕首,顾不得在乎被碎石划伤的手臂,直冲萨雷斯,刀尖向下,刺向萨雷斯的心脏。
温热的液体溅在芙洛科脸上,萨雷斯低头,却不是因为芙洛科手中的匕首。
黑色的触手贯穿了他的胸口,萨雷斯的身体不再受控制,也再说不出任何词句。带着血泡的气音被舌根推动迸出口,失去灵魂的肉体晃动,向前挪出几步,他抓住芙洛科的衣领,倒在芙洛科身上。
芙洛科扔下匕首,一把推开这具尸体,擦去脸上的血渍,自己的怪物丈夫就在不远处。
“奇奇!幸好你来了。”芙洛科放松下来,对着手上新生的冻疮哈气,即将收尾的喜悦让他忽略了怪物的异样,“梵妮那边怎么样了?”
怪物对芙洛科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缩回触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芙洛科。
如同在血池中浸泡,怪物的视线罩上一片猩红的幕布,无法聚焦,四周的物体扭曲崩塌。芙洛科的问话在感官中模糊不清,怪物转动眼珠,注意到带着腥臭味的血液从萨雷斯尸体下爬出,顺着缝隙滑到面前。
萨雷斯想要侮辱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回答:
“可惜它们并不能让我怀上孩子,不然,我愿意永远和它们做爱,哪怕生下的是双头的怪物。”
他甚至无法发出任何恼怒的吼叫,因他害怕招致芙洛科的厌弃。
芙洛科因为怪物的反常噤声,踢开脚下的匕首,试探着伸出左手——这不是他拿刀的惯用手——向怪物丈夫表达善意。
洋甘菊的味道。
怪物身体僵直,眼睛上下飘动,终于找到了芙洛科的位置,触手缠上芙洛科的手臂。
洋甘菊的味道,混杂着马鞭草、莨菪、防风草和另外一些他无法分辨的,清香的草药味道。
很像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巨大哄笑声彻响天际,嘲弄一般,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的爱人,从爱人口中发出的是熟悉的甜腻呻吟。
他说:
“可怜的小家伙,你用特殊能力得到的偏爱,最终我会全数收回。”
怪物的触手在芙洛科的手臂上收紧,芙洛科显然因为怪物的动作会错了意,毕竟他的怪物十年来从未伤害过自己。他放松了些,向怪物靠近。
“好了,你知道我没你耐得住这个鬼天气,我们先去和梵妮汇合,至少告诉她,我们保住了她的继承权……”
怪物的触手卡上芙洛科的脖子,泛红的眼珠贴近芙洛科的脸,芙洛科抓住怪物锁紧的触手,从未有过的恐惧在脑中炸开。
这不是玩闹亲昵的力度,而是带有杀意与怒火的指责。
怪物按倒芙洛科,尖锐的碎石划伤了芙洛科的后背,怪物因为芙洛科疼痛的气音犹豫瞬间,身体垫在芙洛科下方。
怪物丈夫的异常扰乱了芙洛科的神智,他的丈夫想要杀了他,又好像只是想要和他来一次野外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