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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这个声音，洪亮！

&ldo;你是老师吧？&rdo;我问他。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他惊讶。

&ldo;我上过您的课，可惜，后来您病了。。。&rdo;

他恍然大悟。

我跟他聊着。&ldo;您身体这么差，怎么自己来交片子？&rdo;

他眼中抹过一缕沧桑：&ldo;不瞒你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活一天是一天了。&rdo;他在逃避我的问题。

&ldo;您没有亲戚朋友照顾你吗？&rdo;

沉默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ldo;只有个儿子，在国外，我没有告诉他。&rdo;

我看了看他，他没有穿医院的病号服。&ldo;您老居然没有住院？&rdo;

他又叹了口气：&ldo;是啊，我没有住院。那要好多钱啊，儿子还在国外念书。。。&rdo;说着他的眼眶有点红了。

似乎话说的有点多了，他微微气喘起来。

我对他说：&ldo;老师，您先在边上坐会吧，一会我帮您交。&rdo;

&ldo;这怎么好意思呢？&rdo;

&ldo;老师，这只是举手之劳啊，难道您信不过我？&rdo;

&ldo;信的过信的过。&rdo;他把手中厚厚的一个大袋子交给我。刚要转身，他突然想起了什么：&ldo;你，哪里不舒服？年轻人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不要老来象我这样。&rdo;

我笑笑：&ldo;不是我，是我。。。妻子。&rdo;

他看了看我手中跟他一样厚厚的东西，明白了。眼中带着歉意，他喘息着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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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终于开了，我惊讶地看见了凉皮店的老板。他手中拿着自己的外套，肥胖的面颊上带着潮红，鼻子和额头布满汗滴。

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只知道轮到我了，我走上前去，却看到一张媚俗的脸从门里伸了出来。她的声音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小巷中发生的事情：&ldo;喂，胖子，你去拍张胸透，上次我们主任问了，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复查。&rdo;

老板伸出手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ldo;好！&rdo;

我走进屋里，眼角一瞥之下，就发现狐狸精衣服的一角没有束进裙子里面。

我没有理会那么多，毕竟是我手中的东西重要。我刚坐下，把片子从口袋中拿出来，狐狸精的电话就响了。她把电话拿到一边就开始聊起来：&ldo;不嘛。。。我昨天看到一套衣服，好漂亮，你一定要买给我。。。你好坏。。。&rdo;

我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却只是让她的声音小了一些。

一股汗味扑鼻而来，老板拿着他的片子走了进来。&ldo;拍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