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琰一听,平静地反驳:“不可能,我查过,那个男性陈月洲的死因是机械性损伤的交通损伤。”
陈月洲:“可是我脑内的确有一小片段的记忆,那个……那个男洲在死前的确服用过我端给他的中药之类的东西,里面有大量咪唑斯汀。”
端琰回复:“那是因为你是他的护工,你负责照料他。”
陈月洲的眉头顿时又拧成一疙瘩。
之前好像听谁说过女洲是男洲的护工,当时自己可能觉得对方脑子有病就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重新被提起……这记忆混乱也太严重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端琰接着道:“他的确在出事前服用了大量的咪唑斯汀,但是他本身存在服用咪唑斯汀改善睡眠和抑制荨麻疹的历史,租住的房屋里发现了大量这个药物,再加上他当时已经是肿瘤晚期,疼痛的时候选择大量服药来安眠是他的习惯,他的父母在他第三次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他,他自身求生意欲很低,在医院经常发狂,在阵痛缓解之后未经允许出院的情况下离开医院,并驾驶了自己的车辆上路,导致发生了交通事故,所以,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技术部门的最终结果。”
陈月洲头疼。
先不提这个自己毫无印象的死因了,自己怎么还买车了?
于是他下意识问:“什么车。”
端琰:“F3。”
陈月洲点了点头:“嗯,天天闲在家里吃鸡的我也就买得起这样的了。”
“我觉得吧……”陈月洲想了想,“赵世风可能想用李薇除掉我,我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但是他知道我知道什么,再加上我之前怂恿李薇杀人了,但是之所以他没有再主动联系我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两个结婚了……”
自己这样一个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死了都只有出现尸体时才会被调查姓名身份的家伙,突然和一个有身份且社会存在感极高的男性结婚,这让原本想私底下安安静静了结自己的赵世风很困扰吧。
“他想杀我,原本可以像之前那样骗我去一个地方直接要我的命,但是我现在有你,这个方法就行不通了,他必须先把我们离间开,对吗?”陈月洲思考着,“离间我们的方式比如像……”
“你的过去,但是无效。”端琰答。
陈月洲有些尴尬:“对,但是之后怎么操作……”
“他应该并不想招惹我,如果我不主动对他表达敌意,他应该不会想要攻击我,毕竟我的身份特殊,无论硬来还是暗取,出事后他都逃不掉,所以他也应该不希望拉我的仇恨。”端琰道,“也就是说,他应该不会用他自己的手除掉你,而是借手,比如李薇,创造一个‘你杀了她男人’的理由,让李薇有足够的动机想要解决你。”
“李薇?”陈月洲惊了,“那个女人的智商能除掉我?那个女人几斤几两相处这么多年我清楚的……”
端琰闻声,冷漠地看向陈月洲:“就是因为你是这个德行,所以除掉你不是没有可能。”
陈月洲:“……”
什么叫这个德行,说得自己像个小人似的。
陈月洲不爽:“也许她在我掉以轻心的时候有0。1%的可能除掉我,但是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端琰:“赵世风可能根本就没想过让李薇全身而退,我都说了,既然是拉仇恨,当然要让我知道害了你的人是谁。”
陈月洲一听立刻反驳:“可是李薇还有女儿,她又是个胆小怕事的刁民,和赵世风那种亡命之徒是有本质区别的,她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去牺牲自己呢?”
“如果赵世风说自己能够帮李薇在杀人后全身而退,又承诺之后照顾她的女儿和给她房产,你觉得?”端琰问。
陈月洲一怔。
也是。
缺爱的人对父母给予的一丁点善意都会怀揣希望,如果赵世风真的拿出一副“慈父”的面孔来利用李薇,说不定李薇即使将信将疑也会真的会听话。
“所以……”陈月洲问,“你觉得,李薇给我打电话,是赵世风安排的一个骗我出场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