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回到寄巷月桃院的门口,温故知撑着伞弯腰对着一名拉车出摊的豆豆犬说话。
温故知抬眼看到了他,笑着说:“您回来啦?”
“您有什么想要买的吗?”豆豆犬尖着嗓子说,“先生!统统十枚玉兔币!”
“买呗。”温故知眨眼,趁机指着亮晶晶、打磨得光滑的小拖车,“我要买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在他手指点到之处,豆豆犬晃着短尾巴,踮着脚,迅速地将东西从小拖车取下,期盼地看着温故知。
豆豆犬有一双玻璃球般的眼珠子,可爱的外形增添了不少便宜。
你给我摸一下得!
常常有人控制不住,手指抽搐扭动,将豆豆犬的毛揉得乱七八糟,但通常这些人会将小拖车上的东西都买掉,豆豆犬能赚不少玉兔币回家。
温故知笑着摊手向奉先生要钱:“出来没带钱,您给我买。”
豆豆犬立马将期望的视线转移到了奉先生身上。
奉先生看向那几样东西——犬犬风车,不知道是豆豆犬的谁,凶狠的咧着大牙模样,甩着的是大耳朵;健身雕塑,同样不知道是豆豆犬的谁,肌肉发达;万犬之屋,大概是墙角底下睡得千姿百态的犬。眼尖的奉先生甚至看到了豆豆犬混入其中。
像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但或许更像明月照我渠的奸商。
温故知哼了一声,摸着豆豆犬的脑袋,扎起一撮毛,说:“这个叔叔是不是太小气了,连一只小犬都要为难。”
“再买些糖吧!”温故知不等奉先生,挥舞着手指挥豆豆犬将小拖车玻璃罐里,一板一板一条一条挂在车上的糖都装一遍。
他像可恶的督工,豆豆犬像可怜的小童工。
奉先生多付了它玉兔币,豆豆犬便感激涕零地额外送了一张照片——咧着大嘴的全家福。
温故知抱着糖在那憋着笑,奉先生目不斜视地走过他,把人关在了门外。温故知愣一下,在外边拼命敲门,直到保姆擦着手从厨房赶来开门。
保姆埋怨他:“坏崽又惹毛病。”
温故知嘻嘻哈哈地让保姆把糖拿进去,自己扔了伞往院子一跑,叫都叫不住。
保姆说摔断腿埋了哦!
温故知轻车熟路地翻窗户,从松掩的阳台翻了进来。
他直冲浴室,从背后攀住了奉先生,埋在肩脖处叹了一口气,小声说:“您真不要我了,那就别给阳台漏个缝。”
您得做得绝一点。温故知对着镜子映照出的老男人狡黠地眨眨眼。
奉先生将人甩进浴缸,温故知顺势脱光衣服甩到奉先生脚边,埋进水里说真暖和啊。
在外面站了一会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