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昏昏沉沉,不论哪个场景里耳边全都是景樾那句过分撩人的“就你这样的”。
就这样到了早上,她都怀疑自己是因为梦里心跳过快才醒的。
幸好早上没辅修课,寝室依旧只剩她一人,也不知道宁蔚是上课去了还是压根没回来。穿好衣服,走到水池边慢吞吞开始刷牙,她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被接上,意识到昨晚还有个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还没答应景樾?
刷牙的手一僵,她被这个疏漏震惊不已,差点就把一嘴泡沫咽下去。
那……景樾昨晚是怎么说的来着?
——“放心,我不是逼你现在就答应。”
宋非萝:“……”
不是。
你倒是逼我一下啊!
宋非萝欲哭无泪。
昨晚被男色冲昏了头脑,无论景樾说什么后来她都在点头,以为自己点头答应了呢!
现在怎么办?
打个电话过去主动说“喂樾老师我考虑好了,我觉得我这样的的确很好”?
太不要脸了。
会被打死的吧……她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地僵硬一笑,匆匆洗漱完她开始思考对策,掏出手机在微信上打了一大串话,觉得不妥又删掉,如此反反复复依旧没找到解决方案来。
既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干脆先回了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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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到家后,她只是随便嚎了一嗓子,却没有人应声。
张太后应该是又出去旅游了。
本以为家里没人,却没想到走到客厅时,沙发上赫然瘫着一具“行尸走肉”。
宋非萝被吓了一跳。
沙发上那原本社会骨干风范的男人此刻已沦落为一副被吸干精血的模样。
“……哥?”她都吓得喊他哥了。
沙发上的人闻言牵动下眉头,艰难抬头看过来,抽了抽嘴角,又瘫坐回去。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这是……”她艰难咽了下唾沫,眼神无比好奇认真:“被男朋友榨干了吗?”
“狗屁男朋友!”宋非俞翻着白眼斥了她一声。
“你居然在我面前骂脏话,我要去告诉张太后你教坏我!”她理直气壮道。
按以往情况来,宋非俞此刻定要嘲讽她还用告状这一套,可谁知现在的他只是听见“张太后”就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