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温柔动听了。
陆明萱说着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江月离片刻——
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额头上渗着些冷汗,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但看起来姑且还算是活蹦乱跳的,不像是被人残忍地虐待过的样子。
“就你这小身板——”陆明萱拉长了语调,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我也没兴趣。”
江月离感觉自己被微妙地嘲讽了。
“你”江月离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平静地问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看你死了没。”陆明萱顺口接道,“显然还没有。”
听着对方那故作可惜的表情,江月离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
“那什么现在外面可是还有人的。”江月离又瞄了眼陆明萱身后,果断地怂了,“光天化日之下,您大人有大量,三思而后行啊。”
现在的江月离是脑子还不够清醒的江月离,否则她在权衡利弊之后,大概率会直接跪地抱大腿哭诉求原谅。
或许这位形象还不太光明的陆总一高兴,就不至于总盯着她了。
然而就像江月离压根想不到堂堂陆总竟然真的会爬她的窗一样,某些意外也同样来得猝不及防。
房间里两人正无声的僵持着,屋外楼下便传来了呼喊她名字的声音,还伴随着响亮地拍门声。
那是江夫人刚应酬回来。
很快就有保姆走向大门,开始拆除大门背面的数道锁——那同样是江夫人的要求。
江夫人并不知道上次江月离是直接跳窗走的,他们都不认为她有这样的胆子,只当她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出了大门。
所以等到江月离这次回来之后,江夫人就立刻买回了一大堆锁回来,整日里里外外都将大门锁紧,哪怕她不得不出去的时候也不例外。
这样病态的看守也是江夫人被认为精神不正常的原因之一。
不过某些时候,那些繁复的锁也不算是个坏事。
比如眼下,江月离至少有足够的时间催促陆明萱躲起来或者离开。
江月离试图婉言暗示陆明萱赶紧跑路,一边低头看看床板下方,又抬头看看窗外,思考着哪种方式更安全一些。
思索到一半的时候,江月离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种仿佛偷|情一般的微妙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她和陆明萱只见过三面,还有一些私人的恩怨,别说相爱了,就算是相杀那也是单方面的。
——陆明萱单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