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李锦儿拉在身边,搂着她安慰,侧头看着柳飞:“大伯要找喜福,自去州府找去,跑这儿来寻什么晦气?”
又对詹掌柜道:“詹掌柜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般成什么样子?你倒是有个什么症候?总要说出来,也好看不是?”
詹掌柜还是坐在地上,仰脖子道:“我不要那庸医看!你们害得我瘸了,便要赔!”
柳飞则是笑得狰狞,啐道:“呸!你们少来唬我,反正他如今在你们医馆,我自然就要来这儿要人!”
说着,他晃着碗口大的拳头,嚣张道:“我劝你还是识相着,不然我先砸了这铺子,再砸了你们!”
李冬生依旧护在两个妹妹之前,结结巴巴地说:“柳大伯,你,你好好说……”
只是话没说完,柳飞就已经一拳打在了李冬生的脸上。
李冬生的脸立刻青了一块,肿得老高。
“哥!”李锦儿惊呼了一声。
李冬生捂着脸,却依旧不动,但也不说话了。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同我说话?”柳飞一击而中,更为得意地说道。
李花儿早就沉了脸,再不同柳飞说话,而是回头对本草和账房道:“周账房,账本呢?”
周账房年纪大胆子小,见动了手,两条腿都抖了。
听见李花儿这么说,忙自柜台后面捞了账本出来,捧在手里。
李花儿道:“拿了账本,都和我出来。”
说罢,带众人就往外去。
柳飞见状,立刻叉腰拦路,瞪着双铜铃大的眼睛:“想跑?”
而一直没说话的柳元,这才挪了两步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莫要走莫要走,就算有误会,也要将话说清楚。”
说话间,就要来拉李花儿胳膊。
哪知,他的手尖还没等碰到刚伸到李花儿呢,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再看时,李花儿已经握了一支小弩箭,就抵在了他的眼睛上。
“柳大伯,今天你再猜猜,我敢不敢动手?”李花儿俏眼一转,不问柳元,反而看向柳飞问道。
若李花儿此刻威胁的是柳飞,那么按照此人的混账程度,是定然不怕的。
可是如今她威胁的是柳元,这柳飞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由愣在原地。
而柳元更不是柳飞,被她这一吓,之前那股淡定的气质顿时没了,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缩肩弓背,口中道:“莫动手,有话好说。”
李花儿冷笑,也不理他,而是握着弩箭招呼众人走出医馆,下台阶站定后,才对柳飞道:“大伯不是要砸铺子吗?那便砸吧。”
那周围刚还撺掇着赶紧砸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生李花儿又加了一句:“本草,去告诉你齐哥哥,就说今儿不做生意了,来看人砸铺子玩儿。”
本草一时也不知道真假,口中含含糊糊地应着,躲在李冬生后面,动也不敢动。
而柳飞、柳元并詹掌柜,都愣在了铺子里。
他们混闹的次数多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
这砸还是不砸,是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