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把长剑抽出来,那名士兵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眼眸看着肖南,低声说了句:“你、你要造反!我——”
话未说完,气绝身亡。
旁边的士兵急忙跑过来,肖万河也出来了,诧异地看着肖南,沉声问:“怎么回事?”
肖南面不改色:“他在大帐门口偷听,见我出来,才贼溜溜闪开。
不用问,这个人一定是箫城军派来的细作,我看见他偷听了,岂能放过他?”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杀自己的士兵,肖南这样的将军更不会,正因为如此,他的话没有人不信。
士兵们七手八脚,把尸体抬走,抬到军营外面的树林里,挖坑埋掉。
肖北看了看肖南,声音很低:“大哥,咱们出来时,他就在旁边站着,离帐篷门挺远啊。
你咋知道他偷听了呢?”
肖南道:“他是叔父的卫兵,是保护叔父的。通常情况下,帐篷里出来了人,他就算不盯着看,也会看一眼,这是职责,会形成习惯。
但这个卫兵,非但一眼都没看谁出来了,还把头侧过去了。
他这个样子,我判断他是偷听到了帐篷里的谈话,他对自己的表情管理没信心,目光不敢和咱们对视。
才在无意中,来了个欲盖弥彰。
话说回来,就算我判断错了,那也没办法,咱们刚才说的话,被人听去是什么后果?
所以,宁可错杀,也不能不杀。”
肖万河拧着眉头:“他到底听没听到我们谈话?”
肖南低声对肖万河道:“他不是听到,他是偷听的,只有细作才偷听,而且他听到了。
叔父,他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如果我没猜错,你身边的卫队里,应该还有。
我直接就说,他是楚左的细作,估计能遮掩过去。”
肖北点头,也压低了声音:“这个人都躺在地上了,还看着我大哥说了句,你要造反。
由此能断定,他确实是皇上派来的无疑了。”
肖万河沉声吩咐:“以后说话,千万要小心些。这次遮掩过去了,还有下次。”
肖南冷笑:“剩下的那些皇上的细作,既然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我就有办法把一个一个都抓出来。”
肖万河无声地点点头,他佩服肖南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隐忧。
铁的事实是,肖南心思细腻,聪明,狠辣,肖北任何时候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肖万河真要是走到了造反那一步,他当上皇帝,百年后,一定是肖南继位,不然的话,肖北的命就悬了。
他心情沉重:“你们两个去吧。”
肖南肖北点头,一起离去了。
六月的午后,阳光很烈,晒得人睁不开眼睛,树一动不动,一点风都没有。
窗子开着,屋里还是闷热。
楚左在床上躺得有些烦躁,他坐起来,想着楚恒被刺杀的事。
如果楚恒死了,战事也就结束了。如果楚恒没死,战事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走廊里有脚步声,是沈彻带着几个高级将领来了。沈彻对肖万河的突然鸣金收兵,感觉到莫名其妙。
等听了楚左说,楚恒被翠山盟主莫洛离给刺伤后,沈彻微微点头:“是了,肖万河一定也接到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