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声音这么好听说出来的话肯定也好听啊。”景筝直接糊弄过去。贺兰丘知道这司文亥肯定不会再说下去,干脆又拿起折扇扇扇风,喝喝茶。这次景筝注意到这把折扇了。贺兰丘把它贴身放在胸口处,是重要的东西。折扇上的画,是大盛的枫林……?!画这幅画的应该是位……女子。力度柔软,画出来的画自然也就有股柔意,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名女子画的。贺兰丘见司文亥一直盯着折扇看,眼珠一转,开口道。“大盛还真是好,就连扇子上也有画,三皇女您别说,这扇子还挺贵。”贺兰丘脸上还一副肉疼的表情。景筝敷衍答道,怀疑消下去一点点,但还是在持续怀疑。贺兰丘走后,御影呆在茶室,景筝坐在茶室。谁也没有动。别看景筝现在风轻云淡的和御影、贺兰丘打交道,心里面着急的不得了。整个三皇女府基本上在御影的掌控之中,过去的几年里,一直都是御影在管理府上大小内务,府上的人几乎无条件相信御影。还有周围都有武功高强的暗卫支援,以防不测。最重要的是,御影就像监视器一样,时时刻刻跟在景筝身边。景筝现在要是有点什么大举动的话,她敢保证,贺兰丘绝对是女尊王朝(13)“您输了。”景筝皱着眉头看着棋盘,缓缓开口。“还有些时日,可拭目以待。”这次景筝没有急着收拾棋盘,而是静静观察,眼也不抬得就继续开口,“六九,送客。”“万郝告退。”——已有半月余,南疆的人也该走了。司文休特地赐宴,欢送南疆使者。景筝发现,司文休的面色苍白,头上最近还长了些许华发。“母皇!”司文休把奏折放到一旁,看到来者,下意识的轻叹一口气。“你过来做什么?”没错,来者就是司文亥,景筝。“总感觉好久没有来看母皇了嘛~~~”司文休先是欣慰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立马严肃的对景筝说:“你去给你父后请安没?没有就快点去!”“已经去啦!”其实没有。“是吗?”司文休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景筝,看的让景筝心里发毛。“是啊。”景筝微微的摆弄了一下手指头,尽收在司文休眼里。“来母皇,我给你捶捶背!”景筝在司文休身边东窜西窜的,这里捶捶,那里捶捶的。司文休只是叹叹气,把她的手拉下,沉默一会,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司文休看着景筝都快要憋出汗通红的脸,让她坐在一旁,然后说,“说吧,想干嘛?”“母皇,我可以学习吗?”景筝忐忑不安的说出这句话,眼睛一直盯着司文休,生怕漏掉任何反应。“哦?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习了?”司文休没有先问‘你要学什么’。“母皇,以前是亥儿小不懂事,现在亥儿想替母皇还有皇姐分忧,您看,您白头发都出来了。”景筝说着还指着司文休落下的碎发里,指出一根白发。司文休现在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如果她是身为人母的一个身份,现在的女尊王朝(14)“对啊,已经在路上了。”贺兰丘还是在那吃着糕点,喝着……酒?!“你哪来的酒?”景筝闻着酒香有些熟悉,沉声问道。贺兰丘朝御影努努嘴。“是您的桃花酿。”桃花酿?!司文亥酿了三年的那两坛桃花酿?!都在这了?!仿佛听懂了景筝的眼神,御影回应一个点头。“贺兰丘,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揍你出去。”景筝的声音很平静,她在努力克制。可是!这坛桃花酿!连她自己都没有喝过!!!其实司文亥酿的这桃花酿,景筝是无意之间发现的,味道香甜,一闻就是好酒。如果再放久一点,会更加浓郁,景筝这才千藏万藏的藏好来,不被其他‘酒友’拿去了。没想到,她深藏在假山地底下的两坛桃花酿,就这么被御影找到了?!“其实,御影从小鼻子就比别人灵。”贺兰丘竟然还在享受那桃花酿带来的余味。脸上微红,笑意更满。“贺兰丘,我帮你默认选择被我揍出去。”景筝迈地狱的步伐朝贺兰丘走去,贺兰丘刚刚微醺的眼神立马清醒。有杀气!一转头,就看见景筝(不可描述、非常恐怖的)脸色。贺兰丘:明明武功在她之上,为什么现在挪不动脚步!!!御影:其实我也觉得大人做错了,司文亥酿这酒花了好多心血呢!景筝:楼上的!就是你挖出来的!不要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半会后——御影在茶室内呆着,不过他能感受到外面的腥风血雨。莫名奇妙打了个冷战。一回头,发现景筝正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身体已经下意识的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