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木兰这才知道丈夫的用意,心里佩服,拿着春联,就一路去了后院。
后院相对安静一些,毕竟人少。
一个后院,四家有两家闭门不出,朱春梅也很少出来走动,也就赵和平家,还能有点儿说话声儿。
安静的不像话。
吕木兰拿着春联,一进后院,就被窗户上她婆婆的那只眼睛,给吓了一跳。
从王玉山被抓走以后,王婶儿从医院回来,就用她大儿子的方式,坐在窗户边上,躲在窗帘后面,扒开一条缝,露一只眼死盯着院子里。
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怎么劝都不听。
吕木兰想到王玉山被枪毙的通告,心突突的跳了两下。
瞒着公婆,到底是有些心虚。
进了屋,把春联给放下。
“爸,妈,这是我去买的春联,给你们送来一副,你们熬点儿浆糊,给贴上吧。”
“春生说,你们要是缺什么,就拿钱给我,我去给你们买回来。”
“过年这段时间,你们就先别出门了。”
尤其不能知道王玉山被枪决的消息,不然这个年算是没办法过了。
王保江听到儿媳妇儿的话,就低声答应道:“知道了。”
他现在吃不好睡不着,脸阴沉的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对了,你回去记得跟春生说,让他给找找关系,一定要救救他大哥。”
“春生认识不少有背景的,肯定能办到。”
“我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去见玉山,串一下口供。”
“就一口咬定,说是小寡妇把他约过去的,最后小寡妇知道玉山是天阉,这才恼羞成怒,喊人抓流氓。”
“把小寡妇拖下水,把水搅浑。”
这是他能想到的办法。
先把耍流氓的罪行,变成私情。
他现在虽然担心王玉山,但是想到儿子王春生是领导,而且还是于副厂长的人,还认识一个不简单的神秘人,总有办法能使上力。
到时候,重罪判轻罪,轻罪判无罪。
毕竟王玉山被打的那么惨,寡妇也没被糟蹋。
只要再有足够硬的关系,那死的未必不能说成活的。
吕木兰听着公公长篇大论,心里吐槽。
王玉山已经定好要枪决了,还心存幻想呢?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只好点头说:“好,我回去就跟春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