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白?这个名字……&rdo;他微笑的抬手摸了摸小黑的头发,启唇。&ldo;是姐姐起的。&rdo;
什么?他眼睛瞪大,松开手,单手扶住下巴思考。是克罗蒂雅取的?不,不对。是那个少年取的。为什么记忆对不上?难道是有猫那样的权外者干预?可是,他现在是无色的王,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出小白之外的能力者在附近出现。
&ldo;其实有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rdo;小白抓抓脑袋,有些尴尬。&ldo;是之前,德累斯顿实验室被毁掉,然后姐姐某天突然‐‐&rdo;
他忽的住嘴不说话,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ldo;怎么了?&rdo;小黑急切的问。
&ldo;是……姐姐……&rdo;小白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吓得小黑将他抱在怀里。他却还在呢喃。&ldo;是谁……&rdo;
&ldo;小白,不要想了。我们不要想了,好不好?&rdo;小黑将他抱在怀里,而小白就像破碎的娃娃,脸色惨白,双眼瞪的大大的,一直在呢喃着。他不忍心,他责怪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逼他记起来,然后逼他告诉自己全部。他夜刀神狗朗,只是威兹曼的氏族,臣子。他又在奢望什么呢?
他抱着小白,嘴唇凑到他的耳畔,用温柔而眷恋的声线,说着。&ldo;伊佐那社,不要想了。你就是你,只有一个。&rdo;
小白抬手将整个胳膊放在眼睛上,声音里带着怀念。&ldo;我感觉得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rdo;他做起来,神色坚定。&ldo;我要找回我的记忆。&rdo;
那是比夜空中最灿烂的星更为璀璨闪烁的神色。那双眼睛世界上最美绮丽的宝石。
&ldo;好。&rdo;他回答。
场景再次转换,冬天似乎已经过去,整间客厅沙发上的坐垫已被换成凉席,威兹曼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领口的扣子没有扣好,露出大片的锁骨。他打着哈欠,眼角渗出一滴泪光。小黑站在一旁,茫然的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威兹曼。克罗蒂雅正坐在沙发上,将报纸铺在桌子上,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一边吃着一边看报纸。看到威兹曼走下来,打了声招呼。&ldo;他睡了?&rdo;
威兹曼坐下,点点头。&ldo;姐,你不去睡嘛?最近都没有见到你,实验如何?&rdo;
克罗蒂雅放下手上的西瓜盘,从座椅上拿起一本被翻得破破烂烂的本子,递给威兹曼。威兹曼接过后一边翻看她一边说。&ldo;这是目前研究的所有结果。&rdo;她无奈的叹息。&ldo;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数据,若是再这样下去,上面一定会派人收回这项实验权。&rdo;
威兹曼翻看着书接到。&ldo;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结果,还是之前研究出来的剩余资料的验证。&rdo;他合上书,然后神情认真的看着克罗蒂雅。&ldo;国常路大觉的资料你查到了吗?&rdo;
&ldo;我正想要跟你说这件事情。&rdo;克罗蒂雅坐正身体。&ldo;国常路是日本阴阳世家的当家,同时是日本军方的中尉。&rdo;
&ldo;我查他被上面得知,他们决定以德累斯顿石盘的研究迟迟未得进展而提出让他作为同盟国的支援,派遣到德国来,与我们一起进行这项研究。&rdo;
&ldo;他们的思维与我们完全不一样。&rdo;克罗蒂雅神色柔软。&ldo;阿朗,这次可帮了大忙。&rdo;
威兹曼冷静的开口。&ldo;你们准备把他如何处置?&rdo;
&ldo;你说阿朗吗?&rdo;克罗蒂雅看着威兹曼紧张的表情,调侃道。&ldo;你们两个不会‐‐不是吧?真的?&rdo;
&ldo;姐……&rdo;他无奈。&ldo;你快点说啊。&rdo;
&ldo;切,真是儿大不中留啊。&rdo;
&ldo;……&rdo;
&ldo;说正经的。&rdo;她正色。&ldo;上面说已经安排了医师,只要将少年身体情况还有异常,由医师诊断后汇报,就可以放了他。&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阿朗他不会被处死?&rdo;
&ldo;大概是这个意思吧。&rdo;克罗蒂雅看着威兹曼喜上眉梢,忍不住打击道。&ldo;你确定不让国常路大觉带他回他该去的地方?&rdo;
&ldo;我&rdo;他犹豫不决的支支吾吾,克罗蒂雅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捅了他的腰。&ldo;快说。&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他说,他只认识我一人,他没有地方可去。姐!&rdo;威兹曼抓起克罗蒂雅的手,然后神情不忍。&ldo;他这样,在日本无依无靠,而我们有离得这么远。要是他受欺负,怎么办?&rdo;
克罗蒂雅翻白眼,他对这个弟弟的智商真是&ldo;那你研究完了,跑去日本和他待在日本不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