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了他们的曾经甚至是信物的东西,就这么在一场大火中,连同信任与羁绊一同消失不见。
&ldo;啊!&rdo;激怒中的赤鼠不断冲撞着试验台上的隔离板,看的威兹曼心惊胆战,甚至失望。&ldo;这都几百次了,结果还是这样,没有任何结果。&rdo;他叹口气挠挠头发,&ldo;若是在这样下去,真的是要将实验权交出去了。&rdo;
他动手收拾这一片狼藉的实验桌,饱满的指肚被裂开的隔板碎片扎到,溢出血来。他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将碎片残留挤出,然后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目光注视着前方发呆。
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阿朗他,如何。
他抚上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虽然口上说着,打心底他却不相信阿朗死去的消息,二十倍的电击……那可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电。一不小心,就会将人的身体搞的灰飞烟灭的电。
他收拾着东西,却心不在焉。姐姐今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甚至中尉都不见了。他想念之前有少年陪在身旁的日子,虽然平淡,却有种温暖温馨的味道。曾经他为了有出息,不被别人看不起而终日沉浸在研究与书本里,是少年的出现让他体会到了真正的感情,却如此的短暂。
&ldo;嘭‐‐&rdo;的一声,威兹曼手上端着仪器,回头疑惑的看着扶着门把,剧烈喘息着的国常路大觉。头发不似往常一样被梳理得整齐,嘴角上面包屑甚至没有擦干净,身上的军服也皱皱巴巴,一副乞丐的样子。威兹曼嘲笑道。&ldo;中尉,你这是去了贫民窟吗?&rdo;
国常路大觉断断续续地说着,&ldo;威兹曼,我……找到阿朗的,位置了。&rdo;
威兹曼眼里闪过一丝情绪,然后笑着道。&ldo;中尉,你又在逗我了。&rdo;
&ldo;是真的。&rdo;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正色。&ldo;是我的手下,在德累斯顿都会区,劳伯加斯特船厂发现的。&rdo;
&ldo;那个地方已经被废弃很久,我的士兵他的外祖父就在那附近居住,他说他的祖父告诉他大约是两个月前,那边又重新被使用,却是在晚上。&rdo;
他顿了顿。&ldo;而且,我与德方查到的,恩卡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是在那附近‐‐&rdo;
话没说完,威兹曼手上端的玻璃器皿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眼眶红红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声音梗塞。&ldo;你…确…定?&rdo;
&ldo;是。&rdo;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失去控制的拨开国常路大觉,发疯的往那边奔去。可这一刻她却如此镇定。&ldo;你有派人进去吗?&rdo;
&ldo;不,还没有。&rdo;国常路大觉摇头。&ldo;我一得到消息,放下午饭就跑到你这里了。&rdo;
威兹曼沉思,&ldo;可以带我去吗?&rdo;
国常路大觉笑笑,上前扶着威兹曼远离地上的碎玻璃渣,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宠溺道。&ldo;当然可以。&rdo;
威兹曼鼻子一酸,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吸吸鼻子,努力控制着眼泪。他记得,曾近他就是像现在这般,温柔的捏着少年的鼻子,看着他呼吸不过来,气的脸颊鼓鼓的,然后坏气的戳着他的脸颊。
他不动声色的推开国常路大觉。笑得柳眉弯弯,眼睛眯成一个弧度。&ldo;我去整理一下,我们马上就走。&rdo;
国常路大觉眼眸黯淡,答道。&ldo;好。&rdo;
威兹曼将身上的白褂脱下,转身上楼。国常路大觉对他的好,在他实验失败沮丧时与他斗嘴安慰,在她情绪低落时送上肩膀,他都一目了然。他也知道国常路大觉的感情,只是他的内心被少年所攻占,无法接受更多的人。人的心就是这么小,虽有左右心房,却又彼此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