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然咋人人都往那里跑?不信你问问徐祯祯,她考大学是不是也想考北京?”
“我也去!”徐红英激动道,“妈,我也想去首都,找我老姑奶奶,当个北京人!”
“行,只要你听妈的话。”刘翠珍心里头高兴了,一早上徐祯祯母女带来的晦气顿时去了大半。
“吃饭!”她笑着招呼徐红英,还是老二听话,总算自己没白疼她,又暼一眼老大,还闷头耷脑不吭气呢,显然对自己的话没听进心里去。
这死丫头,都是跟徐祯祯徐瑛瑛她们学的,年岁不大,主意不少。
“赶明儿少跟着徐祯祯徐瑛瑛混,那俩就是个书呆子,你跟着她们能混出啥好来,回头找丽丽玩去!”
徐丽娜蔫蔫的,也不说话,只闷头吃饭。
“我说的话你听着没有?”刘翠珍不觉提高了音量。
这死孩子!
“听着了!”徐丽娜闷声答道。
她们这里吃着饭,那边徐祯祯母女两个也到了家。
一进家门徐祯祯就问林满秀,“妈,这一百五十块够不够?不行就先买只小母羊。”
当然是刚下过羔子的最好,一来就能挤奶喝,可是价格也高,一百五怕是有点玄乎。
这刘翠珍也真是,还真跟她们挤牙膏呢,挤一点,出来一点。
林满秀斜她一眼,“你呀你!”
这孩子今天吃枪药了咋的?你瞅瞅她刚才在刘翠珍家说的那一大串话!一年也不见她说那么多!
要不是对方吃了药,说不定现在就叫她给气犯病了!
到时候一个好不好,不单她林满秀心亏,就是她闺女徐祯祯,也得叫人背后戳脊梁骨!
明知道对方身上有病,还不是小病,心脏病!还那样说!
那是闹着玩的吗!
小孩子家家不知道轻重!
真是!
关起门来,林满秀把徐祯祯狠狠数落了一顿。
徐祯祯垂头认真听,一副虚心受教的小模样,脑子里默默背着单词,初一年级两本英语她都过完了,徐祯祯打算下周去学校,跟栗老师继续借初二的英语书来看。
林满秀终于说完了,坐在沙发上直喘气,徐祯祯适时端上一碗水,“妈,嗓子干了吧,喝点水,润润喉咙。”
林满秀没好气,一把接过碗,喝了。
喝完才想起来说,“这眼看秋收了,家里得留点钱过秋。”
“可是——”
“没有啥可是,等过了秋再买也不迟。”林满秀道。
徐祯祯还想跟她妈再理论理论,可转念一想,秋收确实就在眼跟前了,也确实比买羊更紧迫些,算了,先不买了。
徐祯祯乖乖认怂。
难得一个礼拜天,还有不少事做,徐祯祯先把一大家子的衣服用洗衣机洗了,又把自己的小白鞋子刷出来。
她不习惯穿现在的塑料凉鞋,索性找出来一双春末夏初的小白鞋穿上,平常也没有换的,只能多洗袜子洗脚,礼拜天刷一回,刷干净了下周上学再穿。
做完这些,又开始大扫除,带着徐瑛瑛一起,姐妹俩先把自己睡觉的西屋桌子擦了,地扫了,床铺重新收拾整理了一遍,又把东屋爸妈住的房间打扫干净了。
林满秀闲不住,早就下地忙去了,哪怕不干什么,也得经常过去转转,为的是怕有人偷掰棒子,这时候玉米差不多能吃了,不过太嫩,掰了可惜。
等将将中午的时候,徐国庆还有徐文庆曾焕芝两口子才从大队部回来了。
曾焕芝进门就笑,“祯祯,这衣服都是你洗的?咋这么能干呐!哎呦,大扫除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