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娅变成蛞蝓以后会闲着吗?当然不会,她在前往花朝节的途中随意化形了一具躯体,因为是第一次来过这种节,她压根就不知道参加这种庆典是需要请帖的,新帝派来的请帖还在落花那边,所以……她毫无疑问地被拦在了外面。
不过这不重要,请帖而已,只要看到一眼她就能复制出来了,这也是她现在在这里蹲点的理由,但她这样注视着庆典入口,就总会有那么几个爱凑热闹的指指点点。
“哟,这是谁家的小乞丐如此不守规矩,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皇家举办的花朝节撒野,侍卫呢?快把她给赶出去!”
奥菲莉娅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手镯、玉佛、项链、指环、步摇、簪钗,一样都不少,她的唇瓣和两腮还抹着薄薄的胭脂,的确非常漂亮。
“柳贵人……这……”
“怎么,本宫说话不管用了?难道要让本宫到新帝面前告上一状,你们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后宫中人就是如此,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先威胁恐吓,或是告上一状,如果这些都没办法让自己舒服,这时才会背地里耍阴招。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为难。
开什么玩笑!他们不是没脑子,新帝举办的庆典从一开始就驱赶了闲杂,如果不是有身份的人,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也是他们一开始不把人拖走的理由,万一是个不出世的达官贵人,那他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柳贵人,在宫中待那么久也绝不是个傻子,当她看到奥菲莉娅时就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不就是个样貌平平,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的国师吗?
也不知新帝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想让她进入后宫,这不是在开玩笑?正所谓后宫不务国事,当权者不入后宫,难道新帝还会不知道这种道理?所以她们推断,一定是这个国师施了什么咒或是下了什么药,才让新帝有了这种想法。
“差不多得了,你们都是人类,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其他人呢?再者说,谁告诉你我是乞丐?我也是有资格进场的好吗?”只不过需要其他人先把请帖拿出来给她复制才行。
“你看看在场的各位,哪个有资格入场的夫人像你这般寒酸?你不是乞丐谁是乞丐?”柳贵人举着手指转了一圈,随后尖尖的指甲戳在奥菲莉娅的脑门上,戳出一个浅浅的印子。
奥菲莉娅看了看周围,每个夫人都身穿锦衣头戴玉钗,再掏出复制出来的铜镜照照自己,嗯,其实她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清秀,但全身上下没几个昂贵的饰品,在这花朝节上的确显得有些穷酸了。
她默默地在裙兜里复制出之前皇帝送来的华丽宝物,随后如同土鳖暴发户一般挂在身上的各个能够挂上的地方,再抬起头看向柳贵人。
柳贵人虽然有些酸宝物的数量,但她还是得嘴硬一些:“哈哈哈哈,你个不会搭配的土鳖,哪有人把红色和绿色搭配在一起的?我现在知道你不是个乞丐了,你是个土狗啊!你是审美有障碍吗?哈哈……”柳贵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玉白的小手虚握在半空,似乎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
几位看热闹的嫔妃见势不妙,也顾不得看热闹了,急急忙忙捏着裙子,跑去搬救兵了。
讲道理,奥菲莉娅还真没受过这委屈,她突然觉得新帝说的:‘外面都是坏人、大家都会欺负她’这些话,有很大的可能没在骗她——在她一开始逗留的部落,无论有什么粮食纠纷、感情纠纷,没有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打几架,而当时的奥菲莉娅又是大家最凶的那个,所以大家都敬佩她,根本没人敢对她有一句重话。
而后来的村子里,虽然没有人敬佩她,但大家比起部落要更加的和谐,村长偶尔见到她,会送点好吃的过来让奥菲莉娅满足口腹之欲,年轻的小伙进了城,都会特意给她带点镇上的甜点,即使不敬佩,也不像现在,随便一个女人都敢对她指手画脚,还妄图点评她的审美,唾骂她拟造的形态。
“阿姨,你这样贬低人家,人家虽然好脾气,但也是会生气的喔。”奥菲莉娅的声音渗入柳贵人的耳中,柳贵人双手拼命想要扯开掐着她咽喉的手,双腿疯狂蹬踏,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气。
“国师大人!快停手!您不能在这儿杀了她呀!”看热闹的人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急忙出口相劝,却连一步都不敢向前,这些宫里人,全都是假惺惺的老狐狸。
杀人?奥菲莉娅从不做这种事情,她是对所有生命都有着无尽热爱的愿望之神,草菅人命有违她的初心。
“我可不是国师大人,我是为大人教训宵小之辈的侍从,国师还在后头呢。”
奥菲莉娅这么说着,高举的手一甩,柳贵人便被丢在了地上,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去了。
至于奥菲莉娅本人,当然是趁大家都去看柳贵人,偷偷溜进庆典内去了。
直到一刻钟后,那几个搬救兵的人才领着新帝姗姗来迟,柳贵人梨花带雨地哭诉着国师侍从的无礼,皇帝只能扶着额头安慰,没有任何要惩戒凶手的意思。
国师身边的侍女?新帝思索了一番,没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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