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兴许是想到了爷爷不喜欢看自己哭的模样,胡桃将帽子盖到了自己的脸上,避免被人看见。
不过呜呜的哭声,即便看不到也知道这丫头哭成了什么样。
旁边的仪倌轻轻叹气,不禁回想起前几日老堂主的谈话。
……
林默:““此行凶多吉少,我虽然自信但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胡桃还要多依仗你们照顾了。”
仪倌:“堂主,那丫头有多黏你也也知道,要是你真的……胡桃大概很伤心吧。”
林默:“胡桃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有些孩子气,不过……我相信她能做好。”
仪倌:“堂主……”
林默:“我还有一事所托,胡桃那家伙在某些方面非常孩子气,可能会去逃避自己不想看到的真相,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仪倌:“我……和,堂主,我可能不会留情。”
林默:“这样最好,胡桃长大了,不能总是站在我的背后,她也好,往生堂也好,都要逐渐适应……一切拜托了。”
……
想到那晚的谈话,仪倌又看了眼林墨的尸身喃喃道。
“让胡桃认清现实……堂主,你还真是残忍啊……”
接下来,数日都是连夜雨。
湿润的街道显得格外清冷,原本应该空灵的往生堂此刻却人满为患。
这样的天气本来不适出门,但却有源源不绝的璃月子民撑伞而来,只为悼念一下灵位上的林默。
“吉时已至,让堂主过来吧。”
旁边的仪倌小声指示道。
话音刚落却见一道小巧挂白的身影出现在了灵堂中央——正是胡桃。
不过却又与大家印象中那个白日爱闲逛,晚上爱对月吟诗的胡桃不同。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不过眼神却看不出或喜或悲。
“堂主,你……没事吧?”
“嗯?嘿嘿,没事啊。”
胡桃莞尔一笑,走到棺木前抚摸了一下照片。
“爷爷喜欢看胡桃笑嘛,而且这还是本堂主上任的第一份工作,当然要笑着完成啦。”
“嘿嘿!爷爷,没想到吧……你最终还是落在了小胡桃的手里哦……”
“本堂主的第一份工作,一定帮你把葬礼办得轰轰烈烈,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旗招展。”
“所以……”
说到这,胡桃的笑僵硬了一下,擦了擦差点偷跑出来的泪光。
“所以,爷爷……别担心了,我会……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