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家说:“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丫头应该在学校吧,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呢,二少爷找她有事吗?不如再等一等?”
等不了。
他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
秦势转身就走,重新启动车子,一路又赶往她的学校。
大学可以开车进去,秦势平时不会这么高调,今天一路开车直接到了教学楼。
他把车停下,坐在车里等,心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想给她打电话,又怕打扰她上课。
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是一种全新的陌生感觉,这感觉不难受,反而让他内心充满了小小的喜悦。
封闭的车厢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他“砰砰砰”剧烈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手指不安的在方向盘上敲击。
几乎是每隔半分钟就要去看一下时间。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过。
在距离她放学的五分钟前,秦势迫不及待给她发消息:“放学了?”
消息发出去了,但她没有回。
秦势又发了第二条:“我来接你,看到了回个消息。”
消息又石沉大海了。
秦势心里突然有种坠坠的慌乱感。
他说了那样伤她心的话,那样严厉的警告她,让她不要靠近自己,不要联系他。
现在想想,他当时简直是个混蛋。
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
秦势没了耐心,直接拨通盛轻的电话。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后,挂了。
秦势一下傻眼。
挂了?
她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这一下,简直就像是迎面给秦势来了一拳,他整个人被砸的措手不及。
大脑呆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推开车门,怒着一张脸,大步走向教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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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盛轻正坐在咖啡店里,和薛远的母亲见面。
早上薛远的母亲突然给她打电话,表示想见一面。
盛轻本来都拒绝了,但薛母又在中午打来电话,态度诚恳,表示只耽误她一会儿。
盛轻只好请假来赴约。
“你想喝点什么?”薛母四十多岁,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和善,客客气气的,像一个慈爱的长辈。
盛轻顿时觉得,自己早上对薛母的态度有些冷淡,“白开水就好,谢谢。”
薛母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白开水,又点了两份小吃,“这个时间点叫你出来,你肚子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垫一垫。”
“阿姨,我和薛远已经分手了,您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和远儿分手,而是我一个长辈约你出来,照顾你们这些小辈是应该的。”薛母说话轻柔,笑起来也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