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颇为疑惑的看着这个又黑又帅的大男孩,嘿,真是个壮小伙子!这么冷的天就穿这样两件单衣,顿生好感,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这是龙镔一生中很好,但是好象和农村事实有些出入。”接着他就把那些问题提了出来,又道:“老师是不是您弄错了?”女作家其实根本就没在农村呆过多少天,只不过是认为如果写写现代农村妇女的情感生活可能有市场,才到农村采了几天风,但她未免有些毛躁,也许是成名作家的通病吧。至于龙镔所说的错误她根本就搞不太清楚。但是龙镔当着这么多学生这样说她犯了常识性的错误,她怎么可能来承认,再说啦,如果承认了,那这些书岂不是都卖不掉,自己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来这里?她紧张地思索一会,打定主意,道:“不,不可能,我没有弄错,这位同学你肯定记错了。好了,要买书的到这里来,我来签字。”她起身站起,脸上挂满肯定的表情。几百学生全都在眼睁睁地看着龙镔,想看看龙镔还会怎么说。“老师,我绝对不会搞错,我们干农活得非常讲究时令,不讲究时令的话,农作物是不会丰收的。”碰到龙镔这个牛脾气她活该倒霉。“行了,这位同学,我们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作家对这个不知进退的学生很恼火,先前的那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老师,既然您的说法有误,那您就得改过来。如果您的书被学生买了,那么会给他们造成误导。”好家伙,居然还提到了作家最敏感的卖书上,她有些羞怒:“你说的那是在你们那里,不是我书中的地方。”“不,老师,不同地方的农作物耕作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差异。”龙镔一见老师不愿意承认错,就火上了。在同学们的眼里,龙镔气势逼人,对知识一丝不苟的本性令他胆气十足。黄秋雅和杜慈还有一些同学惊异地看着他,那笔直坚挺的身形,面部肌肤黑黑的,却透射出一种黑色的神韵。很多女孩子突然发觉这个男孩长得很帅气很独特,整个人有一种不同于其他男生的东西。作家怎么能认错呢,再怎么说她也写过这么多都市小说,总不能在自己什么可以下酒(三)龙镔第一次怒气冲冲地推开寝室门,两眼放出寒光,恶狠狠地盯住正在海阔天空不着边际大肆吹嘘着的石伟,此时,他铁一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那几个正在哈哈大笑的兄弟们,只有石伟。石伟依旧是他的招牌姿势:端着他那个不锈钢水杯,坐在桌子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他此刻正说得起劲,手舞足蹈,唾沫四溅,时不时还做些表情,以证明所言之事的确曾经发生过,不信?那请看我的表情!有表情为证。他一偏眼就看到龙镔,呵呵,龙镔可是他最亲最亲的兄弟,不打个招呼哪成!他开口就道:“老六,我们刚好在聊你,你看说曹操,曹操就……”他注意到龙镔那暴气冲天的样子,住口了,他从来没见过龙镔有这样的神态!这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怒火!在石伟的眼里心里嘴里,老六一直是最温柔的,虽然老六也生过气,但那最多只是严肃而已,可没有现在这么狰狞!对!狰狞这个词语形容比较恰当,他对自己选择形容词的能力暗自赞赏。赞赏归赞赏,老六的冷暖安危那是必须得亲自过问和照顾的。他似乎有点紧张、似乎又是关切的问道:“怎么啦?老六?今天怎么这么不开心?”龙镔紧盯着这张永远嘻嘻哈哈的脸在一眨眼之间就转变成对他充满关心和爱护的样子,一肚子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肝火,不由得无影无踪。他暗叹一口气道:“石伟,你问问你自己,对我干了什么好事!”“我?我能干什么好事?对你?”石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对我!”龙镔还是对他有点气。“我?!我能对你干什么好事?”石伟觉得他完全被龙镔误会成是贼了,“老六,你倒说说看,我到底对你干了什么好事?”“真说?”“真说!坚决的说!肯定的说!全部说完!一点不漏!”石伟加大了自感蒙受冤屈的申诉力度。“好!”龙镔见这个严重败坏自己名声残酷损害个体形象的家伙如今还坚强不屈振振有理,便也不顾话题雅不雅观了,道:“说,你为什么要对这么多同学说我的怪话?”“咦?!冤枉啊!我从来就没有对别人说过你的怪话坏话!我一向都是站在客观的立场,坚决走正确的实事求是的道路啊!我是绝不会犯什么教条主义、经验主义!更不用说是王明左倾路线了!”石伟极力想睁大自己的小眼,力图也能象龙镔那样从眼睛里发出那狰狞的寒光,对!这种寒光很酷!肯定可以迷住不少,必须从现在就开始锻炼。天知道这个东西的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真有些哭笑不得。再怎么兄弟情深,心里也还是有些气愤,我死命的盯了他一眼,就坐到自己床前,没说话。我实在想不通石伟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热衷于暴露和刺探别人的隐私,只要是新鲜事他就有种不可遏止的传播欲望,他似乎很能从别人对他的传播表示惊异表示怀疑的表情语气神色反应中得到某种变态的满足。自从他在文学院大教室里大喝“我鄙视你!”出了名以后,文学院不少女生对他表示出了欣赏,在文学女生们的眼里,他简直性格独特、爱憎分明!更可贵的是,他的脑袋、他的嘴巴对于文学女生而言简直就是免费的文学素材资料宝库!就这样一个月不到他就再也关不住自己的嘴了,从此走上八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