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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不过，他应该承认自己缺乏诚意。没有必要支吾搪塞，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是他独自做出的决定，是在他穿好衣服，穿过他的私人花园，然后是蒙索公园之后做出的。

&ldo;好，&rdo;他带着某种不适在想，&ldo;我要一直走到底。因为我是一个正直的公民，现在正是摧毁这罪恶团伙的最佳时机。一旦我了解清楚了它的罪行，我就把此案移交给好人加尼玛尔。这就是我真正的动机。我不会因为别人最后跟&lso;爪子&rso;决斗而恼火的。&rdo;

他现在已经走到奥贝尔街了，在离主要街道越来越近时，他放慢了脚步。不!他真正的动机是别的，他自己很清楚。把他推向前的力量是他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不惜一切代价，想知道躲在这个罪恶的、又有着可笑的名字&ldo;爪子&rdo;的集团后面的那个人。想认真地估量那个极想损害亚森&iddot;罗平的人!然后呢?好在还有时间去思考。

拉乌尔&iddot;德&iddot;利美吉走进了红衣主教餐馆。现在是四点十分。塞巴斯蒂安在大厅的尽头等着他，但并不是独自一人。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委琐的人，尽管他曾细心地打扮过。塞巴斯蒂安匆匆地站起身来。另一个人只是点了点头。

&ldo;不用介绍了。&rdo;塞巴斯蒂安说。

&ldo;我只是普通的观察员。&rdo;那个人补充道，&ldo;塞巴斯蒂安对我们说了您很多好话，但是人们知道他的脾气。请坐吧。&rdo;

声音十分生硬。

&ldo;别忘记，&rdo;拉乌尔想，&ldo;正直但要随机应变!&rdo;

他坐下，要了一杯英国奶茶。

&ldo;我听您的。&rdo;他说。

塞巴斯蒂安带着明显的不自在说话了。

&ldo;我都说了，&rdo;他解释道，&ldo;在我要被抓住时您的所作所为……还有我们的交谈……昨天……您的秘密……&rdo;

另一个人仍在审视着拉乌尔。他又高又瘦，长着一只很显眼的大鼻子，上髭卷曲，遮住了半个嘴巴，两只患肺病的长手，呆滞的目光，显得焦躁不安，又很难对付。

&ldo;一个贪婪、凶狠的家伙。&rdo;拉乌尔在想，&ldo;但绝对不是头领。肯定是他副官中的一员。&rdo;

&ldo;是的。&rdo;他显得很自然地说，&ldo;我们交谈过，塞巴斯蒂安和我。&lso;爪子&rso;干得并不坏。他的方法或许有点太简单，但是成绩在那里摆着。我不是批评，请注意。我无权这样做。我只是想是否可以少花代价来达到相同的效果。&rdo;

另一个人轻蔑地微笑起来，他根本就没想到要掩饰一下。

&ldo;您会干得更好一些吗?&rdo;他问道。

&ldo;有可能!&rdo;

&ldo;好啦，&rdo;贪婪又凶狠的家伙说，&ldo;别浪费时间啦。摊牌吧。首先，到目前为止，您都干过哪些像这样引人注目的事?&rdo;

&ldo;好吧。皇家大街的珠宝店，去年……这是我……莫仑的城市信贷银行……同样地……我只是光顾极小的事务，但我不停地去做……我总有事情做……记住，在这个时候，我准备在亨利一马丁大街的公馆干一下，我可以向您保证……&rdo;

&ldo;很好。&rdo;另一个人打断道，&ldo;我正是为了证实您的身份才来这里的，只是我觉得它并不是那么辉煌。我想亲眼看看您的活儿……&rdo;

&ldo;很简单。跟我来吧。亨利-马丁大街的银行家已经离家有八天了。我们可以在您愿意的时候动手……哪怕就在今晚。&rdo;

贪婪凶狠的家伙尽管很镇定，但也颇感吃惊。

&ldo;一切就绪。&rdo;拉乌尔继续说，&ldo;我有必要的工具。这是小孩把戏。只需盯紧房子的老用人就行。我建议让他昏睡过去，没有必要对他施暴。&rdo;

&ldo;真善良。&rdo;凶狠的家伙冷笑着说，&ldo;我们看吧……我们看吧……如果他动弹，我就负责他……您打算让我们到哪儿会合?&rdo;

&ldo;说定在特罗卡德罗剧院前面。十一点，可以吗?&rdo;

&ldo;我们可以。&rdo;

&ldo;我再跟你们重复一遍，我会准备好一切。你们没有必要自寻麻烦。只需戴上手套就行。我向你们致意，先生们。&rdo;

拉乌尔告辞出来，他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还是满意的，只是对私下里辱骂他&ldo;不吉利&rdo;的那个人感到恼火。这是一个终有一天要被干掉的人!他不出声地笑了笑，同时想到了当他十分自然地提议去袭击富人住宅时，这个家伙的那付蠢相。

&ldo;你们想看拉乌尔先生的工作?哼!等着瞧吧!小菜一碟，我的王子!只是，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次的入室盗窃失败!&rdo;

罗平回到自己家中，心情格外舒畅。他以各种不同的姿势照了镜子，又长时间地查看自己开锁用的钩子，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之后，他吃了一点儿小点心，然后点燃一支专销英国的哈瓦那雪茄烟。

&ldo;在我这个年纪还要通过考试。&rdo;他自言自语道，&ldo;而且是在&lso;爪子&rso;面前!真是过分了!&lso;丧门星&rso;将监视我的所有活动，评判我的每一个动作。如果我不能做得比平常好的话，我想我将会被淘汰。等着瞧吧!我的首屈一指的装备。黑裤、深色外衣、软皮鸭舌帽，橡胶底的皮鞋，工具和我帆布袋里的氯仿小瓶，以及衣袋中的手电筒，橡皮棍也没忘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