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容予拨开他的手,
“我没事,虚惊一场。”
“那就好那就好!”
韩笙忙着收拾,心中想起家中老太君的嘱咐,刻意引导话题道:
“对了九爷,您猜隔壁院子住的谁?小的刚才看见了。”
“住谁都与你我无关。”
“是谢家的大姑娘,小的再多嘴一句,您和谢家大姑娘郎才女貌,你们是怎么长成这样的?五官个顶个的精致,真像国夫人说的那样,十分般……”
詹容予的眼刀扫过去,韩笙这张碎嘴不敢再扯谢锦姩,
“九爷要是不喜欢,其实国夫人之前说的李家、柳家的姑娘也都不错……”
詹容予:“……”
他心想,嫂子还做什么国夫人,合该去养猪才是,给猪配种一定是把好手。
他这辈子不会再娶,难道非要他挥刀自宫,家里才能消停吗?
“我刚才瞧见一姑娘,和你也是十分的郎才女貌。”詹容予幽幽开口。
韩笙眼睛一亮,
“九爷说得是谁?”
詹容予冷呵一声,
“是一只大母猴,此刻已经回到山上,你还不赶紧去追?错过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
韩笙的嘴角抽了抽,
“九爷,你惯会取笑小的。”
“你也惯会气我。”
“……”
“……”
“你下山吧,别留在这气我了。”
“那怎么行?而且就一辆马车,小的怎么回去?”
“滚回去。”
詹容予阖眸不语,懒得再看韩笙一眼。
……
谢锦姩在山上住了大半个月,和詹容予渐渐熟悉起来,和四邻也都熟悉了许多,其他短暂住下的香客稍住几天就走了,唯有谢锦姩和詹容予成了长客。
他们学了小戒定的法子,用石板烤山货吃,谢锦姩一边吃着,一边听詹容予讲他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詹容予说人该为自己而活,孝道、忠君报国皆是至上而下的剥削,人最该忠于自己、善待自己,
他还说女人不该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没有什么能让人舍弃自己的生命。
谢锦姩听得一愣一愣的,嘴里的栗子都掉了,她总算是知道,詹太傅为什么会烧掉他那些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