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一一应下,方才急匆匆地走了。
花千树笑吟吟地冲着酒儿扭过脸来:“三千两,酒儿姑娘愿意打这个赌吗?”
酒儿讪讪一笑:“婢子的脸不值钱,怎么敢跟姨娘您叫板呢?”
花千树眸光闪烁,意味深长地望了挽云一眼,低垂下头,唇角漫起一抹冷笑。
事情果真是如花千树所言,凤九歌赶去店铺里,胸有成竹,而又斩钉截铁地提出这个赌约,三人面面相觑,全都做贼心虚,谁也不敢轻易开口应下。
凤九歌察言观色,便立即有了信心,将赌注每人加到五千两,生生将那三个女子逼出一头的汗来,交头接耳嘀咕两句,便狼狈地闪人了。
她按照花千树叮嘱她的事情仔细吩咐下去,放下诱饵,便只专心等着鱼儿上钩。
第一百四十章鱼儿上钩了
挽云这两日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最初时,是在担心家里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果真寻到老太妃跟前闹腾去。
可她老娘孙氏好像只是在虚张声势,自从那一日进府讨要银两不成,后来再也没有登门。
只有前些时日,孙氏又差人带来一句话:“你哥哥的亲事成了。”
哥哥的亲事成了,也就是说,彩礼有了着落。
一百两,不是小数目。自家父母是什么样的德性挽云心里一清二楚,他们断然不会有这么多的积蓄。
那么,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挽云有点心惊,他们可切莫是收了京华斋的银子。
听说京华斋乃是谢家的产业,不是寻常商人,可招惹不起。若是他们提前收了人家的定银,想要反悔的话是不可能的。
这些日子里,她将事情的利弊想了一个通透,这银子是说什么也不能赚。
莫说她压根就寻不来这方子,即便是有,换取了银两,那就相当于授人以柄。京华斋将会掌控着她的这一个把柄,利用它来要挟自己,越错越离谱,最终万劫不复。
她再三询问带信的人,老娘可还有其他交代?带信的人说只有这一句。
这种事情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问,只能自己在心里瞎猜,觉得祸事就要来了,满心忐忑。
相跟着,花千树铺子里的生意被京华斋抢占了。当时她的心里这种不好的预感更加深了,觉得此事与自己老娘绝对脱不了干系。甚至于花千树最为垂头丧气的那两日,她都没有心情落井下石,讥讽几句。就是担心花千树再疑心自己。
再然后,京华斋很快就出事了,听说他们制售的香胰子闹出了事情。那一日,严婆子从晴雨的院子里寻到她,在无人处,告诉她,让她在花千树跟前演一出戏。
这出戏就是,自称用了香胰子皮肤溃烂,要花千树给一个交代。
她爱惜自己这张脸,要靠着它吃饭,自然不肯毁了它,哪怕是起两个米粒大小的疙瘩也觉得难以忍受。
她追根究底,询问严婆子为什么,严婆子实话实说,让她借此步步紧逼,套问出花千树制作香胰子的奥妙,最好能借此亲自到作坊里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