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下意识地就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带着心虚,唯恐被老太妃这双毒辣的眼睛看出端倪。
“大夫说我这是还不到有反应的时候。”
“怀了多长时间了?”
花千树一愣:“大,大概一个多月吧?大夫没说。”
“什么叫大概?多长时间自己心里没个数?”
花千树是真的心里没数,她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身边又没有一个老人教导着,完全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这时间打从什么时候算,怀胎十月又是哪跟哪。
梁嬷嬷压低了声音提醒:“就是你上次月信是在什么时候,便从第一日算起。”
“我的月信不是太准。”花千树唯恐不小心露馅,敷衍道。
老太妃一声轻哼:“你不记得,可是你身边的小丫头可用心,她说你上次月信来,是在十二天以前。”
核桃怯生生地望了花千树一眼,不知道自己这样如实回答对不对。
花千树点头:“大概是吧。”
“你第一次去星辰园,伺候王爷,应当是五天以前吧?”老太妃冷笑着问。
“是。”花千树老老实实地点头。
“你刚刚伺候过王爷,身子还没有孕吐反应,又未到月信该来的时候,更没有请过大夫诊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身孕的?”老太妃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怒火。
花千树这才明白老太妃这一连串发问的用意。
老太妃对自己起了疑心。
这场骗局原本就是破绽百出,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孩子来,老太妃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她面露惊慌,老太妃看在眼里,面上笑容褪尽:“难怪府里有风言风语,说这孩子怕是有古怪。王爷也是糊涂,竟然被你骗了,就不想想,这么两日的时间,你就能有孕么?说,这孩子倒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刚有了晴雨的前车之鉴,老太太慎重一点无可厚非。
花千树绞尽脑汁,眼睛一闭,心一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其实我和王爷早就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
前一阵子夜放一直是在外出,寻到千依之后,他方才回来:“那就,就王爷从外地回来那些时日。”
昧着良心说瞎话啊,还是往自己脸上抹黑,这滋味真难受。
“我怎么全然并不知情?这些时日里,也从未安排过你们去星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