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言谢过,又问她家中都有何人,昨夜那位可是令兄。
刘嫣回道:&ldo;不错,是奴家兄长。家父过世的早,只有母亲与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了。&rdo;
他略略点头。
陈信很快取了药来,交到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确认过后,递给她道:&ldo;早晚各抹一次,几日后便可见好。&rdo;
刘嫣伸手接过。将那小小的瓶身攥在手心,心里升起一丝暖意的同时,连忙向他颌首道谢。
他只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两人寒暄了几句,终于各自回房。
直到刘嫣关上房门后,又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心里这才渐渐恢复平静,悄悄舒出一口气来。
而就在方才,她伸手接瓶子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当时她心下一颤,莫名就紧张了起来。虽然后来她又很快将紧张的情绪平复了下去,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她希望没有。
刘嫣径自坐到梳妆台前,缓缓摊开手心,这才细看清那药瓶十分精致,想必药效也是不错。原本还担心自己会破相,不知为何,此刻看到这个以后,心里莫名就踏实了许多。
乍时,叩门声轻轻响起,刘嫣微微一怔。
这个时辰,不可能是刘宗回来,难道是……这么想着,人已走至门前,伸手拉开了门。
果然,还是方才那人。
刘嫣礼貌的含笑问道:&ldo;阁下还有其它事吗?&rdo;
他点头,说,刚刚回屋后才突然想起来,前日路途下车休息时,他的氅衣不小心被路边的荆棘勾破,不知她能否帮忙缝补一下。
刘嫣问他划破了什么地方?她得先看看严不严重,好不好补救。若是破的地方十分明显,补完也会留下痕迹的话,她也爱莫能助了。
他只道自己不懂,请她进屋里看一下。
刘嫣起初有些犹豫,但见他言行得体,彬彬有礼,不似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渐渐又放松了警惕,同意了。
想他即便是那种不安好心的人,她现在想逃亦是逃不过去的。
两人进了屋,他让陈信在门外侯着,有事知会一声。
刘嫣在床上铺平那件白色的氅衣后,目光一扫,随即一定,见风衣的底部果然有条破口,看起来有些严重,只怕即便补上也会留下不好看的痕迹。转念一想,对他道:&ldo;只是简单缝补的话,恐怕会有痕迹。不过,我倒有个办法,可以使人看不出来。&rdo;
&ldo;哦?什么办法?&rdo;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刘嫣道:&ldo;阁下若不介意,奴家可在此处绣一纹样,这样,或许还能掩盖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