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走地鸡吃得所有人满嘴流油。
温氏先炒干了鸡肉的水分,熬出了一碗鸡油,才起锅重新炒香料下鸡肉闷煮。
鸡肉瘦而不柴,紧实鲜香,鸡皮柔韧有嚼劲。
有了对比,金芽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肉都被糟蹋了。她宣布,从今天起鸡肉成为排行榜第一名。
念着有客人在,她没有敞开肚子吃,象征性地吃了四分之一的鸡肉便转战素菜。
刘安业不是个瞎客气的人,加上温氏手艺确实好,他吃得头也不抬,连连称赞温氏的厨艺。
刘老太替代了以前汪氏的位置,抱着刘金宝喂饭吃。
一老一少还没吃多少,桌上就被扫空了。
刘金宝意犹未尽吮着手指头上的油。刘老太直接开始阴阳怪气。
“我们家金宝真可怜,以前不说吃肉吃到饱,至少顿顿不愁肉。现在啊,饭桌上有肉也不敢多吃,怕遭人嫌,可怜的哟!”
温氏和刘大全脸色都变了变。
刘安业见识过刘老太的嘴巴,就笑笑,不说话。
外人搭腔了她更来劲。
金芽似笑非笑瞥她一眼:“阿奶,金宝又没饿到抱着吃剩的鸡骨头啃,可怜啥呀!”
温氏鼻头一酸,起身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刘大全冒出来的那点愧疚也瞬间消失不见
。
刘金宝以前生活水平好,是站在刘大全一家子的骨头上得来的。
刘老太一直念叨着委屈了刘金宝,难道还想他们家还傻乎乎地供养二房一家子?
回想起林大嫂子说的话,温氏心里一沉。
卖惨起了反作用,刘老太冷哼一声,抱起刘金宝去给他煎药。
刘大全和刘安业坐在院子里聊天。
“姚师傅说土地庙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明天就能开工。”
“真的?我明天要去给姚师傅帮忙!”刘安业兴奋得很。“对了,神像还完好吗?”
刘大全摇摇头。
“破损得厉害,褪色掉渣,我估摸着得重新塑一座。我托人打听过了,铜铸的价格贵,不太合适。”
刘安业猛地一拍手:“可以木雕啊!我知道县里有个木工特别好的师傅,明天我让我爹去县里顺便帮忙问问。”
两人一拍即合。
刘老太听完全程,低垂着脑袋,眼里闪过一丝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