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家里出来,他们兄妹俩身无长物。
连从小随身佩戴的玉佩都被人摸走了,更别提带走娘的小像。
后来的日子太过困苦奔波,根本没有钱也没有时间画像。
白羽止住回忆,从炕头柜子里拿出纸笔摊开。
娘的模样一直刻在他心里,随着思念变得愈发鲜活。
寥寥几笔勾勒,一个飒爽女人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白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梦里的娘亲出现在哥哥笔下,心里的空洞好像也被填满了。
“娘亲好漂亮。”
白羽吹干墨迹,将画像挂在墙面上。
“哥哥,我今晚可以在这儿睡吗?”白云眼巴巴地看着墙上的画像,舍不得挪开眼睛。
“不可以哦。”金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她一把抱起白云:“今晚要治疗,小云忘了吗?”
白云还真给忘了。
年少的生活培养出她过于懂事的性格。
再想跟娘亲的画像一起睡,她也知道不能拒绝金芽姐姐的治疗。这是哥哥的心愿。
“哥哥,我明天一早就过来!”白羽依依不舍道。
金芽皱眉,在白云屁股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
“小丫头,任性一点怎么了?半点没有学到你金芽姐姐的精髓。”说着,
金芽直接把墙上的画像取下来,在白羽面前晃了晃。
“没收,自己再画一副。”
然后便大摇大摆走了。
白羽怔愣在原地。
一种陌生的情感在心里滋生,但并没有受到主人的重视。
金芽将画像端端正正挂在墙上,正对着两人的床铺。
治疗完毕哄睡白云后,她才起身走到画像前,指尖缓缓抚上纸面。
“咱俩好不容易得了机缘一起来到和平世界,你怎么就先我一步走了?”
白澜是个生命力旺盛的女人,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怎么会早早地就去了?
是病逝,还是死于他人之手?
异能以为治疗被抽干的情况下,她垂下的指尖硬生生长出一根带刺的花藤。
情绪波动过大,前世的攻击手段竟然提前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