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消食的时候,金芽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她出门去了刘记裁缝铺。
铺子没开门,挂着个“今日歇业”的牌子。
敲了半天,才有人过来开门,表情很是不耐。
“今天店里不开门,请明天再来。”刘广志丧着脸,跟谁欠了他一大笔钱似的。
金芽似笑非笑:“我今天可不是来当客人的。”
刘广志抬眼一看,脸色青红交加,甚是精彩。
在门口卡着太引人注目,他开了一个口子把金芽给放进来,领着她进后院,一路上愁眉苦脸。
“刘姑娘,见笑了,你也知道,冯玉莲是我未婚妻,刚刚中午官兵冲进冯家抓人,她还怀着身孕呢,听说三天后就要流放了,这可怎么办啊!”
话音落下,金芽也坐到了椅子上。
刘广志他爹刘光宗也一脸沉郁,看见金芽来了才勉强挤出个笑脸来。
“金芽,你说,冯家的事儿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吗?我们家的聘礼都下过去了……”
刘光宗恨不得抽儿子几耳光。
当初叫他管不住自己,跟冯玉莲滚到一起还怀了孩子。他更中意隔壁闻家的闺女,但是天不遂人愿。
这下更是糟糕。
未婚妻一家子沾上这种
事儿。
不帮吧,别人背后悄悄戳脊梁骨骂刘家冷血,连未婚妻都不愿意捞一把。
帮吧,冯玉郎拿着刀子在县衙捅人,真要使银子把冯玉莲一个人救出来,花多少钱暂且不论,以后刘家就得娶一个娘家被流放的媳妇儿。
算了,先打听打听。
金芽喝了口茶,沉吟道:“这个嘛……”
刘光宗赶紧表态:“劳烦你给我们家指条明路,要是真能过了这个坎儿,必有重谢。”
金芽连忙摆手。
“三爷爷说笑了,咱们一个村的,能帮的我肯定尽量帮。我估计你们也听说了,今儿县太爷还提到了一个人。”
“冯小怜?”刘广志下意识问。
金芽点点头。
“没错。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那凶器是死者的贴身之物,除了睡觉洗澡从不离身。如意坊规矩严,里边的下人要是敢偷东西,手上的皮会被剥下来,一般没人敢这么做。那这凶器怎么到的冯玉郎身上,就很奇怪。”
刘广志表情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