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呀师叔,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大人物捡回去了呢?
厌清欢心里叫苦不迭,拔腿就想往回跑。
什么对仙门的好奇心、对师尊惩罚的畏惧心通通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怂不拉叽的团子瑟瑟发抖。
可是他不能走啊。
至少在要回师尊给他的令牌之前都不能走。
厌清欢本以为自己会经受一番暴风雨的洗礼,未曾想男人完全无视了他。
凌桉径直与他擦肩而过,居高临下地站在崔季玄面前,手执令牌,面目威严:
“崔季玄,我奉剑宗掌门之命前来问询,你可愿拜入剑尊门下,从此斩断尘缘,共逐大道?”
厌清欢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啪”地一声单膝跪下作揖,双目灼灼地盯着男人,
“自然愿意!”
凌铵点点头,将令牌朝他掷去,转而又问厌清欢:“那么你呢?”
我?
厌清欢指了指自己。
我怎么了?
只见这野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我观这位小兄弟与我颇为有缘,不知可愿同我一起前往剑宗修行?”
此话一出,附近的人顿时炸了,都羡慕地要命。
刚才还嘲笑这个小子与大道无缘呢,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谁不知道当今剑宗掌门避世不出,上下事宜全需要凌铵过目。
只要不涉及元老利益,他的话,几乎能代表整个宗门。
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能被凌铵看上,甚至抛出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橄榄枝。
四周的人眼都嫉妒红了。
反倒是崔季玄收敛了笑意,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不应该啊。
据他所知,剑宗大师兄杀伐果决,威震修真界,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人破例,更何况是这显而易见的偏袒。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挡在厌清欢面前,对凌铵拱手道:“师兄,阿欢他生性不爱与人说话,我代他一问,不知师兄今日为何破例于他?”
“哦,你叫他阿欢?”凌铵转头盯着崔季玄,反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面前的男人明明语气和煦,崔季玄却感觉如芒在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我和他……”
“我和他没有关系!”厌清欢从崔季玄手臂下钻出来,探着脑袋倔强地瞪着凌铵:“狗男人,我才不要和你走,快把令牌还给我!”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凌铵从心口掏出那枚玄玉,在手心抛了抛,居高临下地看着鼓成河豚的小美人。
“想要,就自己过来拿吧。”
竟然叫他狗男人,他今天非得给这小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厌清欢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捉弄过,杏眼气的溜圆。
他不想再跟这人废话,欺身上前就要夺走令牌,没想到动作突然被一股陌生灵力干扰,他一头撞到了狗男人富有弹性的胸肌上。
厌清欢差点“吱”的一声叫出来,他抬起手就要挣扎,却不受控制地捏起小拳拳,轻轻锤了一下凌铵胸口,嘴巴自动冒出腻死人的话:“求求你了,好哥哥~”
空气瞬间凝固。
厌清欢脸都绿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委屈地要命,眼泪汪汪地回望崔季玄,却看见他的好伙伴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再看四周,人们都对他投来充满鄙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