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相克。」
「哈?」
「我和伊万。布拉金斯基打架的原因。」
「……我又没问。」
「但你想问的吧。」
亚瑟一愣,又无可反驳:「……这算是哪门子打架理由。」
他的语气带有怒意,手上操作消毒棉花的动作依然谨慎:「主要是表面的擦伤,幸好没有伤到骨头。那种情况下你还能站起来,还真是挺能忍耐的。」
「好歹以前在军队训练过嘛。」
早已经脱掉外套,此时正坐在亚瑟客厅里的美国人耸耸肩,英国人马上用另一只手按住他:「别乱动。」换来阿尔弗雷德带着鼻息的笑声。
不知是否错觉,美国人身上的伤痕似乎比在警局时颜色变浅了。也许是把尘土都擦干净的原因吧,亚瑟挑着眉毛想。
「布拉金斯基那家伙下手还是挺狠的。」阿尔弗雷德侧头,眼珠跟着亚瑟为他消毒的双手来回转。
「对不起。」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亚瑟再次愧疚起来,「如果不是我让你分心……」
「是我自己选择要分心的。」阿尔弗雷德打断他,他抬起脸,眼睛直接对上英国人的视线。
「不要道歉。」他加重了语气,鼻息几乎扑在亚瑟脸上。
英国人才意识到他们此刻似乎离得太近了,那股灼热简直像能传染给他似的。
他慌张地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半步,然后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又从医药箱里拿出消炎药膏,直接丢到对方身上:「剩下的你自己可以处理吧。」
「哦!」后者爽快接过,自己动起手来。
亚瑟拉开餐桌另一侧的凳子坐下,他有不少想问的事,又隐约觉得美国人并不想细说。
他努力寻找话题的切入点:「没想到瓦修队长会判定保释,我以为这类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至少应该关上几天的。而且伊万还有利器伤人的情节。」
亚瑟知道自己的话语有偏袒成分,甚至有违职业操守。不管阿尔弗雷德是否受伤,对方是否有利器,参与斗殴终究是不对的。但既然已经是非工作时间,又出于……朋友的立场,英国警员还是转移了责备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