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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她想不到父皇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皇位给她，更想不到苏昼已经死了。

她也会死。

舒凝雨一身的血迹，披头散发在牢房中，毕竟是皇室中人，牢房是最干净敞亮的。

她愣愣的看着上方一小面窗户。

一晚上过去了，又一白天，再过一晚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凝雨的眼睛始终没有合上。

直到牢门被打开了。

舒南烛身着孝服，面色苍白，锐利明艳的眉眼带着一丝戾气。

他道:&ldo;送你一样礼物。&rdo;

舒凝雨回身，舒南烛把一个包裹扔过来，她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人头。是苏浣的人头。

她连尖叫都没有发出来，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到被一桶冷水泼醒，舒凝雨抬头，声音略有些沙哑:&ldo;其他人呢？&rdo;

&ldo;都死了。&rdo;舒南烛寒声道，&ldo;和我做对的人都死了，除了你。&rdo;

舒凝雨喉咙被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舒南烛俯身，一把捏住了舒凝雨的下巴:&ldo;你现在是不是恨我？是不是？&rdo;

舒凝雨啐了他一口:&ldo;畜生！&rdo;

&ldo;畜生？哈哈……&rdo;舒南烛怒极反笑，&ldo;成王败寇罢了，若是你得了天下，我和我身边人的下场只会比你们更惨。凭什么只准苏昼杀我的人，不准我杀他？&rdo;

舒凝雨冷冷的道:&ldo;你是庶子，名不正言不顺。&rdo;

&ldo;你是女人，阿凝，从一开始，就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rdo;

&ldo;假如你没有伪装成男人，我就是太子，这十八年来你享受到的一切，都该是我的。&rdo;舒南烛面色冰冷，&ldo;这天下是我们舒家的天下，不是苏家的。你信任苏昼，将大权给了他，让苏家势力一天一天的膨胀，你只当苏昼是表哥，是亲人，可苏家其他人呢？你真坐上了龙位，哪天苏昼死了，你不怕苏家反噬？&rdo;

舒凝雨现在听不得&ldo;苏昼&rdo;两个字，只要闭上眼睛，她就回想起苏昼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她起身，抬头看向舒南烛:&ldo;他对我好，母后嫌弃我，父皇疏远我，我只有这一个亲人。&rdo;

舒南烛冷笑道:&ldo;他已经死了，阿凝，你自欺欺人也好，装聋作哑也罢，不可否认的是，苏昼他确实是奸臣，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家族势力更庞大。或许，他对你有几分真心，但他对南邱国却没有忠心，他欺上罔下，不是好臣子。&rdo;

&ldo;我杀了他，杀了他全家，这很残忍，但我若不杀他，来日他会让我死的更惨。&rdo;舒南烛道，&ldo;这些年来，跟随我的部下，被苏昼的手下刺杀了大半，陷害了大半，那些人命，又该怎么算？只许你们害我，不准我反击？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命？&rdo;

舒凝雨不再和他争论。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哪方败了，就该被屠杀，被安上污名。

舒南烛说的对，假如今日处在牢笼之中的是他，他的下场不会比苏昼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