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还是这种闪婚的形式,她对他谈不上十分十分的喜欢,就贸然这样……虽然说已经签了合约,但是还是不一样啊。
她进去的时候,浴室里还传来水声,是傅初筵在里面洗澡。
她能从落地窗的反光里看到男人在花洒下挺拔健壮的身材,莫名让人心跳加速。
陆芄将视线收回,平复一下心跳,先去收拾衣服,不用看见他那是最好的事情。
待会儿她洗完澡直接在咚咚的房间里睡就可以了。
然而等她想开门出去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
“哥,你们怎么这么迟才来啊?爷爷他们等你们可久了。”
傅修宁和傅初筵打了个招呼,也和陆芄打了个招呼,最后视线落到了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上,其中陆芄手上的钻石分外闪耀。
他的眼神黯了一下,虽然知道他们的婚姻既成事实,但是还是想着陆芄很可能不是真诚实意要嫁给他的堂哥,毕竟一个人失忆之后很有可能是不会再喜欢上同一个人的。
但是她现在手上的戒指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们看上去很恩爱啊,完全没有他的位置。
几人的气氛有些窒息,傅咚咚和小女孩走在前面,小女孩非常主动,几次三番都想去牵傅咚咚的手,却是被傅咚咚挡开。
她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断手之痛了,因为浑身都在痛,压根分不清哪里最痛了。
她的养父母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自己是遭到别人报复了,果不其然没有过上多久,那伙人便从土坡上下来,团团围住他们翻了个底朝天的车,一柄手枪就这般直直地指在她的养父头上。
扎达县气候干燥,并不是一个喜欢下雨的地方,然而那天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阳光却是没有隐去踪迹,照得窗外的土林黑黝黝地模糊不清,好像有成千上万的神明空洞着眼眶在向她挥手。
她不知道是她自己脸上的血还是车窗蒙尘,所以才造成这种幻境。
突如其来的大雨并没有阻止这群亡命之徒的步伐,他们一家三口被硬生生地从车窗里拖出来。她的养父只来得及将一个重要的U盘给交到她手上,那被玻璃扎穿往外汩汩流着血的手至今她还记忆尤深。
他一句话都来不及和她说,只是用绝望而坚定的眼神来告诉她,这个U盘很重要,重要到要以命去相护。
“你别问我啦,你吃饭了没有?”她问道。
“芄芄你是不是想我了?”傅初筵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