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宁心说完,子崖便越过他走向室内,来到床边看向襁褓中闭眼嚎哭的婴儿。子崖挥手运起一番内力,从婴儿额上注入,内力还未进入婴儿体内多少,子崖便猛然收了手,有些吃惊和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孩子。宁心见师父这番模样也是摸不着头脑,
“师父?”
子崖微微侧头,犹豫了一阵,
“宁心,将这孩子的衣物脱下。”
宁心应下赶忙拆开襁褓,退下下午给孩子换上的单衣,小婴儿烧得浑身通红,撕心裂肺般地哭着,宁心看着实在心疼,一脸求助地看向师父。子崖无顾其他,再一次运气抵向婴儿的额间,宁心不明所以,只见师父眉间皱得越来越狠,孩子的哭声也是不减反增。
突然,一阵微弱的光闪过,宁心赶忙低头看孩子,就见婴儿左半身自脚到臂浮现出一片偌大的纹身,形似龙鳞,时隐时现,宁心震惊地瞪大了眼。子崖收手,一脸凝重地看向床上的这个孩子。
“师,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心话都说不顺了,子崖盯着孩子看了一会儿,手一挥,孩子的哭声便渐渐微弱,随后熟睡了起来。
“倘若再醒,抚他睡穴即可,无需其他治疗。”
“可,可是……”
宁心担心孩子如此高烧会吃不消,抬头却撞上师父严肃又有些冷淡的眼神,便闭了嘴不再多言。
子崖转身欲走,刚迈了两步,便侧头说道:
“今日所见勿与他人提及,此后这孩子便由你来养教。”
说罢,还未等宁心反应过来,室内早已没了他人身影,只留一阵淡淡的花香。
子崖来到一封掌门屋前,手抬起一半,却又不再行动。
“何事能让我最处事不惊的小师弟,如此犹豫?”
室内伴着一阵低笑,传出掌门洪厚的嗓音,子崖顿了一下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封正掌着一本书,靠在椅子上看着,见小师弟走近便放下手上的书卷,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子崖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唇轻起,平静地说道:
“师兄,今日宁远与泥泽拾来的那个孩子,可是能归我弟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