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那个商陆,还有江迢遥,上界全是他们和她的真假逸闻。
等他再回上界,定去把出售这些逸闻的书斋通通烧了,除非书斋把这些换成写他和韶宁浪漫爱情的书。
思来想去,他道:“你那只镜妖不是能辨人心么?我先去问温赐,再问镜妖,你究竟最喜欢谁。”
他起身往外走,韶宁慌张地跟了上去,希望温赐和净琉璃不要出岔子。
执夷推开门,手一顿。
韶宁忙抱住他执剑的手臂,扭头看见了静立在走廊边的魏枕玉,离门很近。
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魏枕玉眸色平静,他对执夷阴沉的面色视若无睹,反倒给了心虚的韶宁台阶下,“妻主今天下午答应我的新婚之夜,还作数吗?”
执夷一听,这就是承认了奸情的意思,怒火滔天:“荒唐!你算什么东西!”
“我与韶宁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行夫妻之礼,有何不可?”
魏枕玉走到韶宁身边,坐实执夷口中奸夫之名。
执夷把韶宁拉到自己怀中,剑指魏枕玉:“历代纳妾都要经过正房的同意,以为穿身嫁衣进白玉京就算是韶宁的人?我不同意,你永远是个没名没分的东西!”
魏枕玉:“你不同意有何关系?我和韶宁结为夫妻,轮不到外人插手。”
“是吗?”执夷垂眸看向韶宁,“你是觉得韶宁愿意给你名分吗?”
魏枕玉看向韶宁,她被执夷圈在怀中,偏头避开了目光。
他薄唇翕动,她之前答应过他的。
知道她不情愿,但还是会抱着一丝期望,纵使是在骗他。
执夷一来,之前一切都是徒劳,她连骗他的功夫都省去了。
她不说话,魏枕玉失了底气,无言对答。
见此,执夷收剑,带着怀中人径直路过魏枕玉。“她不会再喜欢你,别留在白玉京自欺欺人。”
魏枕玉在原地停留片刻,失神地跟了上去。
韶宁利用主仆契约跟净琉璃传音的空档,执夷推开门,执剑奔向屋内。
温赐阖目躺在榻上,他没有戴面具,面色苍白。
听见声音,他瞧了执夷一眼,颇为挑衅地闭上眼不说话。
见到这张脸,执夷顿时心生忌惮,在韶宁过来的时候捂住她的眼睛,警惕道:“别看,有脏东西!”
韶宁说瞎话:“我早见过他的脸了,一般般,没什么大不了的。”
执夷这才撤走捂住她眼睛的手,目光在二人间打转。
他满脸防备,把韶宁拉到自己身后,“你这张脸为谁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