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
察觉到我的反应,名为泽水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那薄薄的透明镜片之上,折she出的浅红色光晕朦胧了当局人彼此的视线,却也使那张稍显平凡的脸庞,显露着难以形容的……妖冶。
&ldo;在下泽水谦人,奉我家主人之命……&rdo;优雅的屈身一礼,黑发男人轻推镜架,微笑道:&ldo;久候多时。&rdo;
&ldo;……我不觉得自己和你那位主人,有什么关系。&rdo;看这架势,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样子,会被单纯只凭特征的陌生人认出来。毕竟我这头灰发,并不如原本的白发醒目,那发根处的浅色时常会被人忽视……尤其在我有意遮掩的qg况下。
而记忆里,见过我这个样子的人……只有一个。
&ldo;不,是我失言。我家主人却是和您并不熟,不过,有个人却是你有五年未见的&lso;老朋友&rso;了。&rdo;晃了晃手中木匣子,泽水笑得意味深长……却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双眼微眯的仔细打量,这个匣子确实有些眼熟。然而,当印象里与之相关的熟悉笑脸出现在脑海时,我禁不住惊讶,却更多的是额角微抽的难掩复杂:&ldo;&lso;樱木匣子&rso;‐‐你和八重是一伙的。&rdo;
至于为什么不说他们是主仆关系……熟悉八重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有哪点儿身为主人或奴仆的样子!
只不过,要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那个自恋异装癖确实不适合当一个主人,却也不是一个能臣服于别人的人,然而照现在的qg形来看,他们合作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g。原来当初的那抹异样……并不是我的错觉。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忘了从哪里听过这句话,那时的我,只是无谓的笑笑,但现在,我却更多的只能在心底苦笑。
&ldo;我想辉夜先生是误会了什么。&rdo;像是解开那层神秘面纱之后,虚假的伪装就显然没有了必要。
泽水放松了自己的面部神经,脸上露出了只有熟悉其本xg之人才见过的慵懒和冷漠。镜片后的深色眸子,那仿佛能看穿一切般的敏锐dong察力,让人心底不禁发寒:&ldo;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清净,偏僻,别馆是个不错的选择。&rdo;
冷眼打量着这个伪装远比兜那个灰毛小狐狸还要生硬,难缠程度却不比大蛇丸差上多少的斯文男人,我沉默了半响,最终点了点头:&ldo;如你所愿。&rdo;
泽水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的表qg却比先前的优雅微笑多了分自然,显然他平时就是这样笑的:&ldo;里面请。&rdo;
结果刚刚迈入别馆的大门,一个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巨型花蝴蝶便迎面扑来。
&ldo;亲爱的小麻衣~你想我了没?我可是想死你了~有没有惊喜?有没有感动?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哦~给我抱一个吧……哎呦!你又躲我!&rdo;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说词,熟悉的飞扑,熟悉的……扑空。
脸色发黑的脸色发黑的望着地上抖了一身香粉的自恋种蝶,我眯眼,压着嗓子寒声命令道:&ldo;纯,墨,禁令解除……晚餐加&lso;餐&rso;!&rdo;向来被严谨咬伤活物的两个小家伙,兴奋的从我的袖口下伸出了脑袋。
嘶嘶的响声,伴随着那不断吞吐而出的鲜红蛇信,八重惨叫着躲到&ldo;青梅竹马&rdo;的背后,却被对方无qg的一脚踹了出来:&ldo;小水,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明知道人家最怕蛇了~&rdo;
&ldo;我当然知道。&rdo;而很显然,放蛇的人也知道。
泽水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神qg木然而冷漠,半点儿没有&ldo;同胞爱&rdo;的缓缓道:&ldo;不过,我&lso;认识&rso;你么?&rdo;这丢脸的家伙……鬼才承认自己认识他!
&ldo;节哀。&rdo;顺手关上门,我神qg与对方如出一辙的&ldo;安慰&rdo;道。
一代风华美人(自称)八重,泪,于此在两名冷血人士见死不救之下&ldo;魂归&rdo;蛇腹……&ldo;死前遗言&rdo;:‐‐&ldo;爬行动物什么的,最讨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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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白和再不斩一组的牵制计划勉qiáng算得上顺利,只不过多少付出了点儿意料之外的代价。
&ldo;后背和前胸没有明显的外伤,轻微内脏移位,加上&lso;假死&rso;对身体的损伤……有辉夜大哥先前留下的方子,一个星期之内可以恢复到全盛状态。&rdo;做学徒这么多年,别人白不了解,但单对再不斩一人,他闭着眼睛都能把对方的身体资料背得分毫不差。
望着眼前没有丝毫下次的结实肌rou,白满意地眯了眯眼,却是又拿出了一份被细细碾磨好的深绿色药泥,微笑却意外qiáng硬的开口道:&ldo;那么,请再不斩大人脱下衣物,我要给您双臂和双腿处的伤口上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