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刚刚停在甯王府院内,霍振声一个翻身下马,将被衣服裹起来的夏知否快步抱回房内:“我看你刚刚从马上摔下来,怎么样了?”
房内早已备好暖炭,将窗户上沁的白雾一片。
夏知否坐在床边,任由衣服耷落肩膀,冰凉的黑发瀑布一般垂在胸前,唇红齿白,自带一种青涩与妖然。
她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眼前人影惶惶然然,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内里一阵空虚缠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安宁。
“阿否?”
霍振声只怕夏知否被撞到了脑袋,担忧的帮她撩起头发检查。
“霍振声。”夏知否的呼吸也变得颤抖起来,她的嘴唇不由的跟着对方手掌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抓住对方的衣领和脸颊。
“嗯?”霍振声低头认真检查后,幽幽的吁了口气:“还好脑子没坏。”
“你不许走——”眼看对方要走,夏知否立刻跪在床上朝对方扑去——
想着她刚刚确实受到了惊吓,霍振声没有离开,反手将她搂在怀中:“我不走,你好好睡。”
待到夏知否重新睁开眼,双瞳已经变了颜色。
阿漓在红楼之时担心夏知否和太子之事不稳妥,特意在酒壶中加了药,为的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夏知否只顾逃命,并没有察觉到身体变化。
等到回到霍振声的身边,原本的爱情与药效混合在一起,她已经失去理智,宛如一只粘人的树懒,将霍振声当树在爬。
冰凉的手指勾着对方的衣领,夏知否的嘴角扬起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用力一拉。
“嘶——”霍振声这才意识到身边人有异,立刻起身重新系好衣服。
夏知否却早先一步攀在他的脖颈,狠狠一口咬着他的肩头,任他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原先教她那些御敌小招,此时全部用来抵御霍振声的推却。
手掌一推,柔软媚骨,哪里都不对。
“你——”一声叹息,却被一声温柔裹住。
原本轻抚的手掌忽然用了力,夏知否被凌空转了一圈,倒在了床铺上。
她倒在沉静的大海之中,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花板中晃动的床帆,从未如此轻松,却又期待下一次海浪的侵袭。
霍振声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触及对方已经变色的瞳仁,心中一惊,立刻停了下来。
半晌,等到自己沉稳下来,他轻轻拍拍依然用嘴唇探寻自己的夏知否:“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