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一道苍桑嘶哑的声音响起,随后走出来一位老妇人。
白芷一眼认出,那是酒老伯的夫人。
新年里见到,年过五旬,却依旧办事麻利,精明强干,腰背挺得笔直,身形不显得足壮,却并不显得瘦弱。
才大半年时间,酒老伯夫人已是满头白发,一双眼睛那有当初的黑亮亮的,此时灰蒙蒙,呈丧气之色。
连一身淡青色粗布衣裙,都洗的都发白了,肩膀上,还带着两块补丁,正端着一碗药。
唏嘘不已。
黄氏(酒老伯的夫人)惊讶:“原来是新东家,怎么找到这里?来里屋请。”
土泥巴糊的墙,一道一道掉土,堂屋就是两老的房间,一张破旧的床,有一条腿还断了,用一块土砖掂着。
一张老旧的桌子,三张破旧的椅子。
无其它。
“老婆子,谁呀?”
一个驻着拐杖的老人从隔避屋走出来,也是一头白发,满脸苍桑,脸上还有多次伤痕。
是酒老翁!
黄氏把药端给酒老翁:“老头子,来,把药喝了,待会儿别凉了。”
众人目光酒老翁左腿上,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白芷:“酒老伯,你的腿?”
酒老翁一脸凄色:
“让方公子、方夫人见笑了。你们坐。”
约是自己发觉不对,四周环顾,只有三把破椅子,脸色尴尬:
“这茅屋简陋,实在不好意思。”
方元璟沉声道:
“一中、二运、须眉你们把东西放厨房,外面看看帮着收拾下。”
黄氏忙叫道:“不用,不用,那能麻烦你们。”
白芷拉过黄氏坐下:
“年青人,正有力气没地儿使,且他们几个是习武的,剁些柴禾不费功夫。”
话落。
锵!
锵!
锵!
果然,那三个傻瓜只能找到砍柴禾的活计。
白芷甜笑。
方元璟微眯起眼睛,观此破败之相,定与那小儿媳妇脱不了干系。
与白芷对视,后者点头。
方元璟简单说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