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刺眼的信号弹在桐庐山上空炸开。
唐凝丢下自己手中刚刚放完的信号弹,连跑两步躲在了一棵大树后,接着从树上跳下一人,朝宁狄挑了挑眉,道:“宁公子,半年未见,衣冠禽兽四个字当真是更适合您了。”
“放肆!”
宁狄还未语,领头的黑衣人已经暴怒,随着他一声厉喝,十余名黑衣人齐齐拔刀。唐凝见状凑到俞长骆身边,小声道:“他们那么多人,你行不行啊?”
俞长骆眯着眼睛笑了笑:“小意思,你一边躲好了。”
唐凝连连点头,见俞长骆手中没有兵刃,又将赤金短刀递过去,“刀给你。”
话音刚落,俞长骆也没接短刀,已经和十余名黑衣人缠斗起来。
唐凝双手攥着赤金短刀,看得心惊胆战又有些激动,眼前的阵仗就跟茶馆说书先生讲的一样,刀光剑影,惊险异常。
十几名黑衣人根本不是俞长骆的对手,只有宁狄能同他对上几招,然而交手之际俞长骆还不忘贫上几句。
“宁公子,你的箭都用完了,别挣扎了,累不累啊?”
宁狄蹙着眉,许是料到自己落了下风,抬手挥出两颗赤金色弹丸,金光相撞,轰一声炸开,唐凝只觉视线被强光刺得一片空白,等再恢复,眼前就只剩下俞长骆和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俞长骆狠狠啐了一口,“老狐狸!又让他跑了,等小爷哪天给他抓住,非叫他老子拿边关十二城来换。”
恰在此时,唐家家丁和衙门的官兵从山下赶来。
俞长骆走到倒地的黑衣人身边,仔细一看,已经集体服毒自尽了。
次日,衙门重审假绑匪被杀一案,昨夜自尽的黑衣人中,恰有指认那把赤金短刀属于段炼的证人,段炼的嫌疑被洗清,顺利出狱,然而却一直没有传出陈竞舟被捕入狱的消息。
“结党营私,官官相护。”俞长骆正蹲在地上,气得拎起一块石头,愤愤砸在了小院的杂草里,“咱们武将在边关卖命,就是为了这帮文官以权谋私吃闲饭的吗?”
段炼靠在门边不语,面色沉沉。
俞长骆见状忙道:“老段,你也别气了,陆大哥已经将宁狄到大梁的消息送入京城,不久就会有监察御史到琼州,他们陈家嚣张不了几天了。”
段炼依旧蹙着眉,他转头看向俞长骆,责怪道:“阿凝要去桐庐山冒险,你为何不拦住她?”
俞长骆一愣,合着是气这事呢!
“老段,你也知道唐姑娘的性格,我哪里拦得住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