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斐接过那人的匕首,进了笼子。
钟蔚冷哼一声:“你能不能别多事?”
“我是救你!”
“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救我?”钟蔚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莫名地比刚才更有力气,难道被吸入了兴奋剂?
铃声响,两人打了一打。
唐西斐匕首一挥,削去了钟蔚的几缕头发:“让我赢!”
“有病!”
“赢了我带你走!”
“你赢了也不可能带我走,你就没发现有人起了杀机?”钟蔚一个反手掣肘,将唐西斐的匕首撞掉,一脚踢飞,两人再度近身搏斗,“这是哪里?还在基地里?”
“让我赢!”
钟蔚一个过肩摔把他摔下去,耐不住唐西斐一个鲤鱼打挺又来了。
现在的规则变了:钟蔚输了,他归唐西斐处置;钟蔚赢了,唐西斐归押他赢的人处置,那帮禽兽会怎么对他?相比起来,自己落在唐西斐手里还好受一点——为什么要替唐西斐着想,因为他替自己解决了狮子?钟蔚陷入了两难。
有人伸着懒腰:“真没劲,磨蹭到什么时候去?”
唐西斐忽然发力,将钟蔚拖倒在地,两人就地滚了两滚。唐西斐竟然把面具一扯,直接亲了上去。钟蔚大骇,又闪又躲,还是嘴对嘴被亲了好几下。这下,台下的人终于沸腾,有人吹了一声口哨:“这才带劲,再来一个!”
钟蔚怒了,连环暴击了数下,下一刻他忽然浑身乏力,唐西斐趁机压住了他,在耳侧轻笑:“别担心,我给你最好的。”
……钟蔚失去了意识。
……疼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身体被冲撞,被挤压。
他本能反抗,被一次次压下去了,像陷入泥沼。喧嚣声一阵又一阵,震破耳膜一样刺耳。不知过了多久,钟蔚慢慢地睁开眼睛,身上的制服整齐簇新,碾过身体的疼痛再一次提示他,这不是在做梦。
看客们都很愉悦。
台下,唐西斐端端正正地坐着。
狐狸眼及时地击掌庆祝:“不愧是赢过场子的人,一年不见,实力比以前还强了,实在太精彩了,赌局还剩十分钟,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赌命!”他托出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