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章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老实道:“不过有些事没解决好,那再怎么累,躺下了也仍是睡不着。”
说着若有所思的瞧了眼郑元郎,想着他方才说的话,“兴许,你真的能帮我出个主意。”
这就是不用避讳他的意思了。
“这方面,我还真没有什么经验。”
郑元郎早就猜到了她的心事,闻言只是摆手,“我从来就没有欠过哪个男人的人情,自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还。若是欠了女人的,那大可以用银钱,或是用我的身体……咳咳,我的情意来填。实在是欠得多了,就索性把她收房呗。可这一套,在你的事情上,明显是行不通的。”
银钱,崔异是不稀罕的。
至于身体……
她一瞧就不是像是‘英勇捐躯’的人。
而情意,那更是想都别想了,收房也是同理。
“一般到了这个境地,只能拿命来表示诚意了。”
就算她舍得,但崔异又怎么舍得呢?
所以,这件事最终就避无可避的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无法转圜。
“要不这样?反正一切都是他上赶着的,又不是你逼他的,你就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吧,用不着考虑其他的事。”
郑元郎嬉皮笑脸的道。
世间有很多人都是如此——只要欠得越多,感激之情便越浅,心里还会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疙瘩,且会下意识的疏远对自己有恩的那人。
“这样做,虽是有点不厚道,但也说得过去。”
郑元郎越说越觉得妙,“况且,他应该是不会怪你的,你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尽管提起裤子走人就是。”
“照你说的,我好像是个糟蹋了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而且是把人肚子弄大了,还不想负责的那种。
许含章没好气的想道。
“看你长得挺清新的,怎么思想却这般恶俗?”
郑元郎板着脸斥道。
“等等,我有一个主意。”
凌准忽然皱起眉,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犹豫道:“就是……不知可不可行。”
“什么主意?先说来听听。”
郑元郎立刻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十一,快说吧。”
许含章也打起了精神,满怀期盼的望着他。
“用得着这样一唱一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