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明轩的帮助,房产交易的事情自然不用张晓凡来操心,倒是李艳和许若姗两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拉了起来,去银行转帐过户,五百万刷的一下就没了,按李艳的话来说钱还没有捂热便不见了踪影。当然,事情发展到这里,张晓凡想要瞒也瞒不住,另外一百八十万与陆虎的来历只得硬着头皮说出,惹两女一通娇嗔。
当晚,四人便迫不及待的到新房参观,重点自然放在了那对犀角杯上。
另一只犀角杯则是雕刻成“鱼跃龙门”的图案,从雕工上来看,两只犀角杯分明就是出自一家之手,杯子形状一致,喻意争相呼应,人物上的神态与鲤鱼的喜悦更是刻画的栩栩如生,众人赞不绝口。
李艳打量着两个犀角杯,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买了这套房子,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赚了好几百万?”
张晓凡含笑道:“据老周估计,这套房子的真正价值应该在七百五十万左右,这还不算遗留下来的东西。那些药材我也看了一下,二十来万是肯定要的。高大全的父亲医术如何我是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商业头脑倒不一般。前堂的二楼上堆放好些的药材,全是价格波动很大的名贵中药,比如三七与水蛭这些,每件至少三四十公斤是有的,品相都还不错,应该是用来趸货等行市的小炒家。”
李艳娇笑道:“其余的东西我就不多说了,就说你们两个臭小子瞒着我就把买房子的事情给定下,也太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吧?”
张家哥俩闻言神色一黯,知道这妞又来劲了,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不知道是谁满口称赞这房子买得值,风景好空气好,就连院子里的摆设也是自己最为满意的。
“干嘛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我打电话给爷爷不成?”李艳俏目一瞪,拿出杀手锏道。
张晓堂首先顶不住了,央求道:“姐,你是我亲姐,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晓凡以后干什么我都会跟你说的。但是关于车子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才听他说起,我打算回头便告诉你,谁知道他自己给招了……”
张晓凡心中暗恨,这家伙也太没骨气了,才两下子就玩叛变。
“姐,你看我这罐子钱还是从晓凡那里借的,你能不能把那五十万给我,也好把那十万块钱给还了……”张晓堂恬着脸说道。
李艳两手环抱,俏脸一板,轻哼道:“不行。”
“为什么,今天这犀角杯还是我发现的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张晓堂忿忿不平地说道。
李艳还想多说,但张晓凡抬手制止了他们的交谈,虎目中带着肃然的神情,沉声说道:“有件事情我想提一下,咱们四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手中的钱财不多,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扫视一周,见三人都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说道:“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又不可否认它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无数的家族四分五裂,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利益分配不均,说白了也就是在钱这上面扯不清楚。”
张晓凡把声音提高一筹,说道:“今天我也把话给说开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但钱财的来龙去脉必须要搞清楚;无所谓什么先小人后君子,我只是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扭头对李艳说道:“姐,你回头把那五十万还给晓堂,他一个大男人手中没钱也终归不是个事儿,交际与应酬哪个都需要钱。”
李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意思,她倒是觉得张晓凡长大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的故缘。
张晓凡接着把两只犀角杯摆在桌上,冲张晓堂说道:“这两只杯子是咱们一起发现的,理所应当是属于我们两共同所有……”
张晓堂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东西是你买的。”
“别打岔,等我把话说完。”张晓凡抬手制止,接着说道:“这对犀角杯我打算找个机会卖了,得来的钱三成归你,七成归我。”
张晓堂心跳加速,咽了咽唾沫,搔耳挠首道:“这、这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张晓凡十分坚定有力地说道:“东西是你先发现,但又是我买下的,利益分配这样最为公平。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帐,这笔得来的钱咱们七三分成,但这钱不能给你,因为你小子花钱实在太过大手大脚,钱还是放在咱姐那里,等强哥回到东海的时候,你再把得来的这笔钱拿去投资古玩店。”
张晓凡说到这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离开中州的时候,二爷爷曾经把我喊过去谈过一次,他老人家最放心不下你这个孙子。我还是劝你一句,等古玩店开张以后,你好好的静下心思,把生意给打理清楚,让二爷爷脸上也好看些。”
张晓堂捏着鼻子点头,算是同意下来这个事情。
李艳和许若姗两人倒是没有意见,反正张晓凡这个“一家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财务总监”这个名头也照旧挂在李艳的头上,手里的钱财滚了一滚翻了两倍不止,她心里也乐得不行。
两女把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子都换上新的,屋子也暂时归置出两间,今晚就准备在这里休息,省得来回折腾。
张家哥俩则坐到院子里抽烟,商量着今后的事情。
“晓凡,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老周这家伙对你特别的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张晓凡沉思片刻,颔首道:“我也觉得有些不解,按道理说老周没必要跟我玩这些虚的,有什么事情直接拿钱找你便可以摆平,特意讨好的意思也太过明显了些。”
张晓堂也不住点头,忽然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忙道:“对了,老周现在已经挂到临海地产东海总部这边,好像在负责一个大项的工程,具体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现在生意挻火的。”
“临海地产,这个公司规模也不小,涉及的产业很多,不光是地产这一块。”张晓凡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东海电视台还给他们老总做过一个专访,总公司的名字叫临海集团,上百亿资产,董事长是凌天涯,很厉害的一个人。”
“我滴乖乖,上百亿啊,那该有多少钱……”张晓堂摸着脑袋笑道:“刚才听你说分我三成,我都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想想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那要是给我一亿的话,还不得乐疯了。”
张晓凡哈哈大笑,说道:“没准你还真有这一天,林得忠不也是倒腾古玩发的家吗,人家都可以整出上千万的资产,你又不比他差劲。等强哥到东海以后,你跟着他多学上一些,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嗯,我看行!”张晓堂摸索着下颚,好奇地问道:“对了,你打算把这两件犀角杯买给谁?”
张晓凡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东海的有钱人不计其数,但大多的公司都在用银行的钱生钱,本身的资产并不太丰;而实力雄厚的企业不少,隐形的富豪也有很多。如果咱们放在拍卖行里,价格自然可以炒到一个高价,但其中的佣金和税实在太厉害了,我可吃不消这么折腾。宁家还欠我一个答复,改天我打个电话催一下,顺便把这玩意带给宁国忠看看。老家伙也是个喜欢收藏的人,就是不收这对东西,也会介绍个合适的买家。”
张晓堂不迭点头道:“要我来看,你搭上宁家这条路子真是走得太对了,咱们在东海跟基太浅,身后没有靠山终究不是个事儿。”
张晓凡嘴角轻扬,缓声道:“打铁还得自身硬,靠山也是会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