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勾起于光程想要得到她的欲|念,他直盯盯地看着初胭,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什么才能博得美人芳心。
“胭娘子,在下这几日送来的古玩珍宝,你可还喜欢?”
他太过急切,乃至说出的话有些上不得台面。东西既已送出,再刻意去问,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公子送来的皆是奴家不曾见过的珍贵之物,奴家自然是喜欢的,多谢公子抬爱”,想起那些送来后她连个眼神都没给的宝贝们,初胭细声答道。
于光程仔细观察她,发现她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口快道:“听闻柳妈妈说,你今年已及笄,藏莺楼终归不是你最后的归宿,你可想同在下回于府?”
他要为她赎身,让她成为自己的身边人,不用再看别人眼色过日子。于光程不信初胭还不感动。
岂料初胭施了一礼,唇角衔着浅笑答道:“奴家不敢肖想。”
于府在京城中做玉石生意,家大业大,还出了位淑妃娘娘伴君左右,因此于氏子弟无一不欲考取功名,只等着飞黄腾达。
初胭年少不经事,可却有自己的主意。于府自是富贵窝、好去处,可是她身份卑微,去了难免受人白眼排挤,若是主母手段狠辣,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甚至会被赶出府。
于光程闻言怔了片刻,眼睛中的光辉消散,又觉得丢了面子,因此匆匆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雅间。
初胭耸了耸肩,却觉得这位于公子着实虚伪的紧。
明知她最善舞,可每番来只让她奏乐,仿佛听琴声就更清高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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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夜,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皇宫昭庆殿中灯烛未灭,守夜丫鬟在外间掩唇打了个哈欠,内室隐有人语声传来,和着雨声更催得人昏昏入睡。
内室中,淑妃正端坐榻上,等着一旁的昙花一现。
这不过是个难以安眠的由头罢了。她入宫十三载,帝宠不断,可膝下并无子嗣,随着年岁渐长,她也淡了生子的念头,想着好好服侍圣上,可去年自秦地献来一女子,容貌昳丽,入宫后被封美人,颇得圣上宠爱,就是前日,诊出了喜脉。
淑妃心有忌惮,本想着悄无声息地使些手段,又恐惧一朝败露,所有荣宠俱散。
她撑着头正犯愁,大宫女韵山奉上茶盏,“娘娘饮些安神饮歇下吧,仔细为了株昙花伤了眼睛。”
淑妃按了按额头,皱眉随口问道:“这几日府中可还安好?”
“老爷夫人身子健朗,娘子公子安分守己,只是有一桩事……”韵山顿了顿,不知这点子侄房中事,是否该尽数禀告主子。
“什么事?”淑妃问道。
韵山答道:“三公子近日流连藏莺楼,看上了楼中一位清倌,迷恋得紧……这本是小事,是奴婢多嘴。”
淑妃挑起眉头,“三公子房中不是有通室?”
韵山无奈,“那位清倌生得极美,京城中不少贵人都曾豪掷千金。不过没有如三公子这般上心的。”
“哦?”淑妃沉吟,忽然灵光一现,心中有了计策,“这位清倌究竟有多美?和杜美人相比呢?”
韵山答道:“杜美人虽美,却无法与那位相媲美。”
杜美人在淑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