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不解,挠了挠头,“年娘子是有意为难,您若是不同意小娘子去,想来就不会有麻烦事了。而且丫鬟那等粗鄙之人,陛下若是亲自审问,可是劳了您的神。”
上座之人声音淡淡,“按照朕说的去做便是。”
重归哎了一声,不敢再多问,这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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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韵山一边为初胭布午膳,一边道:“小娘子,奴婢听说李娘子许了人家,是章清侯府的三公子,实乃一桩好婚。”
初胭坐在桌旁,垂着眼问她:“为何说是一桩好婚呢?”
韵山答道:“奴婢听说这位三公子生得仪表堂堂,今岁欲参加秋闱考取功名,为人上进。这又是有爵位之家,在这京城中树大根深,自然是上等婚配了。”
初胭却摇头,淡声说:“不论三公子如何出众,家世如何优越,皆并非衡量他是否是良配的标准。只有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才是真正的好姻缘。”
韵山道:“小娘子,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话本子里才有的姻缘?”
初胭闻言沉默了下来,心道的确如此,可她就是希望李雪折能够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也许是因为她此生大约都无法尝到爱的滋味,所以才将内心的期许寄托在了李雪折的身上。
用了午膳后,她携着晚玉去了甘露殿。殿门口守着的却不是重归,而是两个眼生的小太监。
小太监行礼道:“奴才见过小娘子。陛下正在处理政务,奴才这就为您通传。”
奇怪。
昨日明明还病得脸色煞白,怎么今日就好好的了?初胭抿了抿唇,嗯了一声,又问他:“昨儿个陛下尚且病着,今日可是好全了?”
没想到小太监竟是疑惑地啊了一声,神色茫然,“陛下昨日无恙呢……小娘子何出此言?”
这是装病没装明白呢!
那样薄情的话尚且说得出口,怎么还会装病让她探望呢?当真是不要脸。
初胭扯了扯唇角,觉得陆醉和昨日处处难为她的年芳池一样好笑。真不愧为表兄妹了。
小太监进去通传后不久,就匆匆跑出来将她请了进去。
甘露殿,初胭是足有几日不曾踏足了,再次来,心中的神思已收拾妥当。
她行至内殿,低着眼向上首福身行礼道:“奴婢给陛下请安。”
已有几日不曾见到初胭,陆醉的墨眸深沉,却未上前扶起她,只是淡声让她起来说话,抿了口热茶,问她:“你来寻朕有何事?”
初胭袅娜站起身,细声道:“陛下的真表妹年娘子昨日赴宴,见到奴婢似是一见如故,因此邀请奴婢过些日子去城郊骑马玩。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陆醉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嗓音沉沉,“原来你来找朕,就是为了此事。朕原以为,你是来探望朕的病情的。”
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妄图博得她的同情,果真是不要脸至极了!
初胭捏了捏手心,微笑道:“奴婢那日淋了雨,也是足足病了两日,陛下应当是知道奴婢为何淋雨的吧!况且奴婢方才问殿门口处把守的小太监,小太监说您龙体康健无虞……奴婢也闹不明白您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