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去一趟好吗?”长生扭头,询问落落。
落落可有可无地点头,“去便去咯,赴个宴而已。对了,辛教士说我们若要去青藤宴必须带着印信,你身上有印信吗?”
“”长生张了张嘴,扭头问唐三十六,“印信是什么?”
“咳咳!”唐三十六差点被口水呛死,不忍直视两人的无知,“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印信便是学院大门的钥匙,每当学院的学子们要去赴宴或者比赛什么的,带队负责人都要有钥匙为凭的。”
“大门钥匙?”长生轻轻皱了皱眉,与落落面面相觑,“难怪教宗大人吩咐,若要国教学院重开,必须找到大门钥匙,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对哦,那晚你说过这事,我都快忘了,”落落站起身子,环顾四周,“那还等什么,快找钥匙吧。”
“你说找就找呀,那钥匙自打国教学院关门都丢了十几年了,我们上哪儿找去?”唐三十六俩手撑着身后,仰着头反问道。
“你才傻呢,好歹是代表学院的印信,怎么可能会丢了?应该是被人藏起来了。既然是国教学院的钥匙,藏也只能藏在国教学院,没可能在别的地方。这里头先跟遭灾了一样,唯有藏书阁保存得完整,我要是藏钥匙的人,一定会把钥匙藏在这儿。”落落边说着话边渡步走到藏书阁的中心,四处打望。
长生眼前一亮,站起身子,赞同道,“落落说得对,这里是最有可能藏钥匙的地方,而且这里一定有先人留下的讯息,好让后人能够寻到钥匙。只要我们找到它,破解它,钥匙自然会出现。”
唐三十六拍地起身,抬眼望了望四周,吞了吞口水,“这里除了书,还是书,上千过万的书,我看一眼都头晕,这钥匙该不会是要我们一一翻书找吧?”
“先人设下的谜题不会这般蠢,我们只要找到不同寻常的地方就好了。”长生自顾自打量整个藏书阁,没注意到自己说话太扎心了。
唐三十六捂着心口倒退两步,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的三十六,他不是在说你蠢,咱不哭。”
落落瞄一眼三十六的做派,闷头偷笑。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唐三十六和落落已经又歪坐到地上去了,只是身边多了个轩辕,还有茶跟点心。
唐三十六咬一口杏仁酥,嘴边掉着渣渣道,“我觉得我们还不如直接拆了这儿呢,挖地三尺总能找到钥匙,到时候再重新盖个新的藏书阁。现在这么没头没脑地研究着,也搞不出朵花。”
落落一掌又想盖过去,却被吃一堑长一智的唐三十六迅速躲开,她只好恨恨地挪走点心以当报复,眯着眼道,“你个天道院的小奸细,吃着我国教院的东西还敢说风凉话,你找不到可不代表长生找不到,他可比你聪明百倍。”
唐三十六撇嘴,拿素锦帕子擦了擦手,“我能理解,你满心满眼都是陈长生,所以看不见本天才的光芒。等着瞧,待我发明一个东西,找个钥匙还不是轻而”
“我找到了!”一声惊喜的叫喊打断了唐三十六的话,落落连忙起身凑到长生身边。
“找到了?!在哪里?!”落落抱着长生的胳膊问道。
“你瞧书架上的书册,排列错落有序,起始相等,逢五便成一段,我用五行或五彩都对不上,直到刚才我才发现,这是五音。”
“五音?你是说这些书排成了一段旋律?!”落落指着书架上的书问道。
“没错,至于是什么旋律,让我试一下便知道了。”长生说着便用随身的无垢剑轻点掌心,放在剑中小乾坤的埙跃然在手中。
长生把剑递给落落拿着,两手持埙,一段音律飘飘扬扬地传出来,如泣如诉。
唐三十六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因为他敏感地听到机栝转动的微小声音,“在那!”随着一声咔哒响,他最先找准位置,抬手指向落落右后侧的一处书架。落落顺着唐三十六的指尖看去,只见一个盒子被推出书架。
“钥匙!”落落惊呼,欢喜地一蹦就要跑过去。
“等等!”长生连忙把人拉到怀里圈住,随手抓过一张椅子丢过去。
只见椅子还没撞上去便被突然冒出来的藤蔓捆得死紧,藤蔓之上还附着电力,滋滋作响,眨眼的功夫便把椅子绞个稀烂,电成黑炭。
“”四人站成一排,齐齐地看着椅子的尸身。
“我说,原来找钥匙不是难事,拿钥匙才是要命呐,这国教学院的先人真变态。”三十六抽了抽
嘴角道。
“闭嘴!你说国教学院的先人是变态,那我们仨儿成什么了?”落落叉腰竖眉道。
“就是!”轩辕抬手拍了三十六一记,给自个儿殿下撑场子。
“你们故意的吧,总拍一个地方。”唐三十六一手抚背,一手指了指轩辕,咬牙切齿道,“我算记住你们了。”
“别闹了,”长生做为心智二位数的人,理所应当地出声阻止了这三个心智不过一位数的幼稚鬼,“这大门钥匙关乎国教学院的精神所在,至关重要,有重重保护也是应该,我们想法子破解这藤雷阵法便是。”
“那就让我回去发明个不怕藤蔓雷电的装备,拿钥匙还不是小菜一碟。”唐三十六闻言原地复活,信誓旦旦道。
“就你?”落落质疑地上下打量唐三十六,“等你的发明成功,青藤宴不得等来年了?”
“你?!”唐三十六怒指落落,气得说不出话,一旁的轩辕立马抓住他不规矩的手指,直接往外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