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道:&ldo;傻丫头。&rdo;
然后,他如一个月前一样,抱住了她。
就像是在太阳的暴晒下连续采摘了三天桑叶并且中途还不给我水喝一般,非常热,非常渴,非常眩晕洛倾璃身子颤了颤,用手推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ldo;我好像中暑了。&rdo;
季弦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嘴角上扬,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道:&ldo;没有,你好着。&rdo;
片刻之后,她不再那么难受了,便听他他道:&ldo;过去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rdo;
过去的事,过去能有什么事?
洛倾璃木然地摇了摇头。
&ldo;那洛羽呢?你记得他吗?&rdo;
&ldo;我应该认识他吗?&rdo;洛倾璃愣愣地看着他,&ldo;在申屠府相见,我还以为是第一次呢,难道不是?&rdo;
季弦歌没有说话,手指落在洛倾璃的右眼角,轻轻地覆在那黑色胎记上。
这块黑疤是洛倾璃的耻辱,是她生命中所有自卑和磨难的起源,它如同一根刺深深地卡在她的心上,别人只需轻轻一碰,便会令她溃不成军支离破碎。
洛倾璃脸一偏,想要让开。
可是季弦歌的手指那么沉稳那么有力地扣住她。
她未能如愿躲开,心中便莫名地烦躁,然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她定是用了一种看月下的目光看他,有很多次当别人将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耻辱上时她都会用桀骜而有些狠毒的目光看他们,这是自动自发形成的,是本能。她知道这不好,她想要控制,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她想她这回是真的要完蛋了,她竟然这样子看季弦歌。
事实却出乎意料,季弦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离得近,她看得清楚,他在笑,他整张脸都在笑,眸子里仿佛盛满了一湖星光,闪闪烁烁,起起落落。
他道:&ldo;你跟以前一点都没变。&rdo;
洛倾璃:&ldo;&rdo;
天啊!难不成那位正主跟她的性格脾气都是一样的?!
季弦歌将洛倾璃的胎记摸来摸去,眼神里没有半点嫌恶和不快,相反,他的目光是非常温柔的,仿佛她脸上长的不是难看的黑斑,而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这个人太怪了,她决定以后能离他远点就远点。
&ldo;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吧。&rdo;季弦歌道,&ldo;有些事,忘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do;
洛倾璃想了想,道:&ldo;我是洛国人,他也是。我们一起从那边过来,以前认识也是有可能的。哎,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公子,你也认识洛羽?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rdo;
季弦歌摇了摇头:&ldo;我对他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武功很高强。&rdo;
&ldo;哦。&rdo;洛倾璃失望地道,&ldo;早知道他认识我,我应该问问他我的家人的。他们都有家人,我&rdo;
额头上一热,季弦歌的手又覆上了洛倾璃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