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她又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她神色有些复杂,因为,这个恩情无以为报,若是叫她以身相许她都不能拒绝。
“走吧,送你回去。”
他英俊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无法抗拒,被他拥着走下楼梯。
一路上,荣与期除了刚上车时看她一眼,之后一直闭目养神,更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路明月靠门坐着,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直接开到小区楼底下。
荣与期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路明月暗松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刚要和司机打声招呼,就见荣与期不知什么时候坐直身体,竟然也要跟着下来。
她惊讶,以为他客气,忙说:“不用下来,你继续睡吧。”
荣与期仿若未闻,还是下了车,对前头做了一个手势。
下一秒,路明月就见车子往后倒,利索地调了个头,径自开走了。
她目瞪口呆看着车离开的方向,又回过脸看看荣与期。
荣与期眉头紧锁,扶着额,“这酒后劲挺大?”
说着,身体竟不胜酒力地晃了下。
之前亲她不是站得稳的很?
路明月心里翻个白眼,不过看他也不像装的,要不然刚才车上也不至于一路睡着。
她还是扶住他,想了想说:“我送你去酒店。”
荣与期竟顺势把头歪在她肩膀上,低喃一声,“我头晕。”
路明月无语,声音大起来,“那你干嘛让司机走?”
荣与期“嘶”一声,像是被她吵到,皱皱眉,自顾自又说:“我口渴。”
路明月恼怒,手指戳起他脑袋,“我送你去南港酒店,里面有的是水,管饱。”
他头又歪下来,身体一半的重量靠在她身上,伸手揪揪眉心,“离这太远。”
南港酒店离这确实有段距离,别的酒店估计他也不住。
路明月不让步,咬牙撑住他越来越重的身体,冷哼,“也就三十分钟,你眯一会就到了。”
他微抬了眼看她,喃喃,“我昨天开了一天的会,开完会连夜飞南港,中午到的机场,回公司处理完紧急事务直接去小橘灯找你,一天没吃饭,只喝了三杯烈酒。”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醉意还是真的很疲惫,他说这段话时语气可怜又乖巧。
路明月向来吃软不吃硬,哪见过他这副样子,一下子就投降了。
先前在小橘灯灯光不明,她也没太敢看他,只觉得他一副懒洋洋不想说话的样子,因为他平常也差不多这德性所以并没多想,此时凑近了仔细看,这才发现他眼里充斥着红血丝,脸上也有些倦意。
照他刚才说的,他已经至少三十六个小时没休息,刚在小橘灯还空着腹连喝三杯烈酒。
她心里舍不得,又有些生气,忍不住又戳他脑袋两下。